阮衔月点了点头,走进房间关上了门,阮颂年也懒懒散散的说了句晚安,还没走进门又被拽回去了。
“妈,又怎么了?”
“小点声,我问你啊,你姐姐最近有没有好些了?”
“你直接问她不就知道了。”
何雅静轻轻掐了下他胳膊,“我直接问不是揭伤疤,你最近不是去了几次她学校,在学校的时候和在家一样吗?还有就是和明初现在是什么个状况?”
“应该没事了,上次那个市集,还和姜明初的女朋友认识了,应该是放下了。好了,你们担心完这个关心那个,也关心关心我,今天考一天的试,我现在就想睡了。”
“睡吧睡吧。”何雅静推着他走进卧室。
夜里,何雅静醒了好几次,让阮山去看看云祺有没有退烧,还叮嘱他小点声别吵醒几个孩子,阮山一一应下。
云祺的客卧在客厅的另一端,每次阮山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但他都闭眼装熟睡,因为自己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关心。
在第三次来测体温的时候,阮山盯着体温枪,语气里带着几分欢喜,“降下来了。”
然后离开时候的步伐明显比前两次要快,也更轻松,像是迫不及待要告诉别人烧退了这个消息。
身体上的舒服让云祺也有了困意,只是刚睡着没多久,开门的声音又吵醒了他。
阮衔月起来喝水的时候,阮颂年也刚好出来,他特意给自己调了个三点半的闹钟,于是姐弟两鬼鬼祟祟的走到云祺的房间门口。
阮颂年进去拿着体温枪测了一下,对门外的阮衔月比了个OK的手势,一回头就对上云祺睁着的眼,吓了阮颂年一跳,“你吓不吓人?”
阮衔月跟着进去,问:“吵醒你了?”
“没有。”云祺因为嗓子疼,说话的声音也很干哑。
阮颂年将体温枪放下,“退烧了,你继续睡,现在不到四点。”
“我去倒杯水,阮颂年你看着他喝了再走。”阮衔月说。
阮颂年推着她往外走,“睡你的去吧,我给他到就行了,我才是你弟。”
阮衔月拍了下他额角,“你生病我没照顾你?”
“好了好了,你快去睡,要是爸妈再一醒,起码都得半小时后才能睡。”
阮颂年说着摁了下饮水机上的温度,调到四十度接了杯水端着走进云祺房间,俯视着他,“起来喝水。”
云祺胳膊肘撑在床上坐起来,接过递来的水。
“喝了接着睡,我回房间了。”阮颂年漫不经心的说完就转身出去。
看着门关上的时候,云祺笑了一下,同样是房间,甚至和自己的房间比起来过于简单,但在这里却能感受到自己卧室没有的温度。
放下杯子后,自己虽然困,但有些不想睡。
他想多贪恋一会儿,怕自己一闭眼,再一睁眼就该离开了。
然而低估了对自己身体内的病毒,反反复复的在天亮之际又烧了起来,虽然不是很高,但还是被阮家四人强制留在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