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衔月:那等我去洗漱完给你打电话,哄你睡觉。】
【云祺:好。】
坐在窗台前的云祺将手中的烟灭了,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怎么睡,不是他不想,而是睡不着,迷迷糊糊睡着了会做梦,梦醒了就彻底睡不着了,所以看到阮衔月发的要哄自己睡觉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贪心的他只有听到阮衔月的声音,才会中止一些胡思乱想和自我懊恼。
阮衔月洗漱完就上床盖好被子,将卧室的主灯关了,打开了床头的氛围灯,这是小时候自己不敢一个人睡觉时,阮山给她买的。
拿过耳机带上,拨通云祺的电话,一接通,阮衔月就叫道:“云祺。”
“嗯。”
“躺下了吗?”
电话那头又“嗯”了一声。
“那你把手机放在旁边,我给你讲故事,你闭上眼。”
“好。”云祺照着她说的,将手机放到耳旁,随即电话那头的女声娓娓道来,像狂风暴雪后的暖阳,给人温暖和力量。
只不过阮衔月是不是忘记自己是成年男子,她给自己读的是小朋友的喜欢的寓言故事,但云祺也没打断她,听着她的声音闭上了眼,虽然没睡着,但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没多一会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变得缓慢,时不时夹杂着哈欠声,读的句子也会重复,到后面更是重复着同一句话含糊不清。
云祺拿着手机贴到耳边,听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听不清的声音,忍不住仰起唇角,直到手机那段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低声控诉,“不是说哄我吗?怎么把自己哄睡着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呼吸声,云祺听着喃喃道:“阮衔月,幸好遇见了你;幸好你也喜欢我;幸好你答应了我,晚安!”
云祺说了晚安但也没挂电话,就这样举着手机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地自己也有了困意,偏头睡着了。
“姐,起床了!”阮颂年在门口叫道,没听到反应叹了口,朝煮早饭的何雅静说:“妈,还是你叫吧,我是叫不醒她。”
“你赶紧的,不然你爷爷下楼了。”
大年初一不许睡懒觉是榆川的习俗,认为新年一天早起,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一年都会精神抖擞,好运连连。不过年轻一辈都没当回事,但老一辈还是很注重,加上老爷子年轻是军人,所以已成规定的习俗就格外看重。
阮颂年不情不愿的推门进去,拽着阮衔月的胳膊拉起来,“姐,姐,起来啦!”
阮衔月脸皱得跟包子似的,抬手摘掉耳朵上的耳机,“怎么睡着了?”
“不是怎么睡着了,是该起来了!”
阮衔月抬眼看向他,揉了揉眼,抱怨道:“怎么眼睛一闭就天亮了。”
阮颂年笑道:“都说了别和你对象聊太晚,还有以后睡觉别戴着耳机,不好!”
“阮颂年!”
“嗯?”
“你话真多。”说完又倒了下去。
阮颂年扶了扶额,又去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晃醒,“我听见爷爷下楼了,你再不起来,出门给邻居拜年我可不跟你一起去啊!”
阮衔月猛地睁开眼,“我闹钟怎么没响?”摸到手机一摁发现关机了,丢给阮颂年,“给我充上电,再帮我把被子铺好,窗帘拉开,我去洗脸,这样就不知道我是刚起。”
“姐,你说以后云祺知道你起床是这样式的,会不会对你的滤镜碎一地。”
“我哪样式的?”阮衔月说着开门出去,进卫生间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