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衔月换好鞋朝客厅走去,发现三人都看向自己,笑了下说:“我觉得应该算是挺好的,反正是能正面面对他奶奶去世这件事了。”
“那就好。”何雅静又坐下。
阮颂年也低下了头,等阮衔月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他抬头看向她问:“你问了吗?”
“问什么?”阮衔月不解,忽地想起什么,急忙拿出手机说:“别急啊!这就问。”
“谁急了!”阮颂年辩解。
阮衔月撇了撇嘴,给静芷发了微信消息,没一会儿就收到回复。
“小芷说她白天订好票了。”阮衔月将手机截图点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她的航班信息。”
阮颂年瞥了眼,“给我看什么,我都说了各走各的,你们非得让我跟她一起走,搞得我还没买票,要是买不着就不能按时报到,多麻烦!”
“谁让你白天不问?”何雅静说。
“我为什么要问她,又不是我需要照顾,也不是我要和她一起走。”
阮衔月蹙眉,“阮颂年,你咋回事儿?吃了炮仗似的。我说你俩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
“十几年没见,有什么矛盾。”
何雅静疑惑,“那你为啥这么不情愿?小时候你不挺爱和她一起玩。”
“那不是小时候,十几年过去了,我都记不得了。”
“我直觉告诉我,你俩绝对有啥问题。”
阮颂年偏头直视她,“姐,你确定要跟一个唯物主义者讨论直觉的问题吗?”
阮衔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的闭上了,学术上的讨论,自己十张嘴都说不过他,低头回着静芷的消息。
【静芷:月姐,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阮衔月:比你先走一天。】
聊了几句,阮衔月抬头说:“我给小芷说来我们家玩两天,她说明天来,你俩青梅竹马的,有问题解决问题,没问题就重新认识一下,别整得跟仇人似的,好像人家欠你啥的,上次小芷还给我说你现在高冷得很。”
阮颂年起身,“她是来找你玩,你陪她玩,正好把我兄弟空出来了,明天我约了丁伟他们一起打球,我睡了,你们聊吧!”
阮衔月盯着阮颂年的背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妈,他正常吗?”
“我是觉得不正常,这几天跟那个机关枪似的,谁撞他枪口上就突突谁。”
阮衔月愁眉不展,“以前也没见他这样过啊!这是开学前的综合征?”
一直都没说话的阮山突然开口,“别管他了,他不是小孩,情绪不好就由着他发泄下。”
“好吧,那我也去睡了。”阮衔月装起手机起身说。
“临睡前问问小祺到家没。”何雅静叮嘱道。
“知道了。”
姐弟俩都回房间了,何雅静叹了口气说:“这一晃都成大人了,过两天又只有我们俩大眼瞪小眼。”
阮山关了电视说:“那我也只敢是那个小眼。”
何雅静一边笑着一边捶他,质问道:“我什么时候瞪你了?你给我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