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营帐内,容瑾端坐首位,两侧围坐着容四叔,以及其余将领、幕僚等人。
他们正在讨论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如今离成功越来越近,有不少人都心浮气躁起来。
“以咱们容家军的强悍勇猛,就应该直接大军碾压过去,让建安王和襄王瞧瞧咱们的厉害!”
有脑子直的武将看不惯磨磨唧唧的作风,也对一直以来的战胜率很是骄傲自满。
认为直接武力压制让敌人闻风丧胆是最好的办法,畏畏缩缩反倒是落了下乘。
有人不赞同:“别小瞧别人,建安王和襄王能在一众反叛军中脱颖而出,绝对是有真本事的。
而且直接带兵去硬碰硬固然咱们也不惧,但损失实在太过严重。”
“就是,咱们容家军的好儿郎哪能因为咱们的决策失误,轻易就丢掉性命?
我们聚在这儿不就是为了想办法,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后的胜利吗?
大家沉住气,越是到了后面,咱们越是要小心谨慎才行。”
“你什么意思?合着就你心疼手底下兵,我就是不把他们当回事,随意轻贱他们是吧?”
“英才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这样恶意揣测你了?能不能不要胡乱生气,我只是提了反对意见而已。”
很快,屋子里的人分成两派,一派主张趁着士气高涨直接大军压境。
一派主张暂时先不打破现在三足鼎立的稳定局面,让将士们稍作休整,正好去了解更多敌人的信息,慢慢谋划以求稳定取胜。
两派人马在营帐内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横飞。
就好像谁的嗓门大谁有理一样,一个个争得面红脖子粗,想要压制对方。
容瑾坐在上首嫌弃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坐了这么一屋子的人,脑子清醒的没几个,要不是需要来安稳一下人心。
他根本不想过来召集大家开这个商讨会议。
容瑾一时间没打断众人,就坐在上面揉着眉头,让这些人发泄发泄精力。
直到他耳朵嗡嗡的,下头有人差点拍碎桌子,他才高声叫停。
这段时间打仗下来,原来的容家军已经战死了有五六万人。
后来在沿途又吸纳了一些降军,人数上与从前倒是没少还多了点。
但这些后来的兵在质量上,还是要差他一手带出来的容家军很多。
所以直接莽是不可能直接莽的,容家军是他的底气。
尤其是从前就一直跟着他的那些士兵,他们都是他的嫡系亲兵,是他最强悍的力量。
以后成事后他需要手上这支完全受他掌控的军队,去震慑那些不服他的人。
所以哪怕一兵一卒都是珍贵的,他不会让容家军损耗太多。
容瑾说了许多安抚的话,稳定住大家激动的情绪,对他们畅想了一番未来的宏图伟业。
让他们安心继续坚守住自己的位置,并且毫不吝啬的许诺出许多好处,搞得大伙儿都心潮澎湃,恨不得继续为他卖命一百年。
然后接下来就成了他的一言堂,容瑾从容冷静将任务都分发下去,还设定了时间限制。
主打的就是一个没有人可以闲着,都得给他用心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