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的怀抱宛如玄铁所制的牢笼,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挣扎的机会!
唇齿相碰的瞬间,耶律阔才突然惊觉这个小女子竟然如此香软甜美。
这时,有个声音不断在心底徘徊,一点点引诱他沉溺,堕落。
只要你想,她就会是你的女人,会是你孩子的母亲。你又何必委屈自己,等她心愿臣服呢?
宽大的玄色衣袍被人暴力扯开,露出里面素雪白腻的香肩。冷月心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能听到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耶律阔用力咬紧后槽牙,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杀了这个胆敢扇他的女人!
眼底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却,他本就冷硬的五官因为生气,显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看来,我对你还是太过于宽容了。不听话的女人,就应该好好调教!
鹰隼一般锐利凶狠的目光将自己锁定,冷月心稳住心神,回以同样冰冷刺骨的眼神,绝不让自己在对方面前流露一丝一毫的畏惧。
强者之间的博弈,有时候往往只是一个眼神就已定了胜负。
心生胆怯之人,最先死!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要弄在掌间的玩物。你想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也要掂量掂量,别一不小心玩脱了反噬己身!
耶律阔怒极反笑,一口银牙在黑暗中闪烁着森森冷光。他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扑上去,将那纤细的花枝一口咬断!
只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他太久、没有遇到令他如此感兴趣的人儿了,暂时还舍不得让她死!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若真让她骑到自己头上撒野,那岂不是倒反天罡了不成?!
惹怒他的人,就必须要承担惹怒他的后果!
冷月心被对方丢出了营帐,滚了几圈才堪堪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营帐内传来男人冷厉阴沉的声音,直叫人头皮发麻。
赤镰,将这个女人送回女奴营,不许人医治!
赤镰不知从何处落在帐外,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摔在地上、满身狼狈的女人,拱手应道:是!
临到女奴营前,赤镰才停下脚步,回眸问出积压在心底一整晚的疑惑。
你明知道王是中意你的,为何不顺势从了他,免得再遭受磋磨。
冷月心当即反问道:你会喜欢上一个折断你的羽翼,将你禁锢在身边的人吗?
赤镰收回视线,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回答。片刻后才低声回了句:……意气用事,非明智之举。
冷月心从他身边经过,声音清淡如风:你没得到过自由,亦没品尝过自由的快乐,自然才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等你什么时候体会到了其中滋味,你才会明白我今日的抉择。
赤镰站在原地,脚下如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半分。
他抬眸看了看头顶皎洁的月光,心中迷茫又沉重。
自由嘛?
那可真是奢侈的东西。
从‘赤焰’的标记烙印在他的背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再拥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