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我问三姥爷说,那不是犯法的事吗?哪能干啊!
三姥爷说,我当时也没多想。
那天晚上,三姥爷喝花酒喝到半夜三点多,拿着跨栏背心就回家了。算是能找到家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这酒喝的,酩酊大醉,
三姥给他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爬起来一激灵,想起头天晚上说的话,喝酒说的事到底算不算数,三姥爷肯定算!
他把二愣找来开始踩点。二愣说,净干些没赢头的事!
三姥爷没吭声。那年离下岗还有半年,社会上已经开始谣传都得回家。三经街那边的轮胎厂已经有打横幅标语的了,防爆厂破产了,陆续有的厂子放假了,也没说几天,反正等通知。
二愣子说,咱们干票大的,然后上黑龙江,能跑多远有多远。
三姥爷说,我给你说,教训一下,吓唬一通,不能出人命。
二愣子说,那我可把控不了。
是啊,我也琢磨,开了口子,谁也保不准,手里的家伙可是不长眼睛。三姥爷心里合计。
老五家原来住在领事馆后面,自打他老婆被雇凶挂了之后,就搬走了。那套房子被当成凶宅,特别便宜就出手了。他一门心思想报这个仇。
生意也不做了,成天吊儿郎当。用不了几年,废人一个,家里全败坏了。三姥爷说,老五啊,事我帮你,活出个人样来。当然这话没跟三姥说。
他怀疑的那娘们住在高档小区,门口都有保安,根本进不去。二愣子不知道从哪整的工作服,挨屋查煤气。几个礼拜下来,各种套路全摸透,顺便还有个惊喜,那个娘们还养个小白脸。不固定时间回来,这娘们骚的很!
一个月后,老五说,三哥动手不?
三姥爷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老五一个劲儿地催,我说这里面有事!
三姥爷说你咋知道!
我说,只要捉妖,肯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