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甩了我一眼,叼了一根烟,你是谁啊?我没吱声。
大明子说,刚来的时候不是一晚上两百嘛,怎么现在变三百啦?
阿花说,老板,我在别的场子都是五百,你给我涨一百不过分吧?
大明子说,阿花,当初可不是我求你来的?
阿花说,不涨也行,点歌费归我呗?
大明子说,不可能,当时说好的不是二一添作五嘛,你这是要挟我啊?
阿花说,那,我就拜拜啦。
大明子赶紧拉上阿花,得了得了,我给涨两百。
阿花说,不行,你得涨三百,要是再不答应,就得涨四百啦.
大明子说,你玩我哩,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抽你。
阿花说,老板,别说那么难听,我也随行就市,那么多客人,你也赚啊,就这样一口价四百,我立马上台。
大明子说,你跟我玩混蛋啊?
阿花说,只要老板肯给钱,骂我什么都行,要不,你也不好收场吧。
舞台下,有人开始起哄了。我一看,这场面有点吼不住啊,我暗暗替大明子捏了一把汗,考验他的时候到了。大明子把牙根咬的嘎嘣三响,正琢磨不出办法来。我听到前台有委婉的声音传来,是蔡琴的《渡口》,那低沉的声音一下子把我吸引去,台下的掌声稀稀落落到一片雷鸣。酒鬼们还是喜欢怀旧。
阿花有点挂不住,尴尬地望着台上。我也愣了,这是谁啊?大明子也愣子,怎么是你?
说句心里话,像阿花这样的,关键时刻敲竹杠,这主一刻都不能留。我暗暗地替大明子着急,这个时候必须有纲,我宁愿损失客户,我都不会向你妥协。
在台上唱歌的不是别人,正是驴姐。好个驴姐,不到关键时刻不救命。你还别说,驴姐这一收拾起来,还真跟小姑娘一样。驴姐这些年保养好,另外,身材一点都没有走形。
我连忙回到桌上,那位朋友一看阿花没来,正在那里郁闷。我说,什么阿花阿猫的,一会儿,我让她过来陪你喝酒,你看怎么样?
朋友说,那感情好。
那边阿花可真的有点急了,这不是明显地砸场子嘛,我不演还真的有人补台。大明子也没想到,这一唱,他反而更加牛气啦,直接对阿花说,你给我滚蛋,能滚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