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成本是高了点,这条路淌出来后,以后所有的买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温州庄说,不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代理商是谁吗?这个好办,卖家和买家都不出面,全是清关公司之间在接洽,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解决。
我说,你可能没明白,这笔买卖里最大的关键是这批货都不是正经来的货,如果直接出货,很有可能鱼死网破,谁也得不到。现在满洲里那边的生意好做,非常方便出货,不会造成折了的可能性。
话都说到这里了,大家就相当于这层窗户纸就都捅破了,谁也别瞒着谁,有钱大家一块挣吧。温州庄说,那就非常地好办了,我把在奈良的好朋友们也加入到这里面来,让他们负责日本那边的买卖,这样咱们就什么也不用愁了。
我说,这可是太好的主意了,只是这些年不联系,那些奈良的朋友还在吗?
温州庄,我一会联系一下。
我说,国内那段还是交给牡丹江的瘸子吧,他总是有办法,包括清关和黑龙江绥芬河那边的出关。就这么定了,我忽然想起跟阿廖沙还是要谈一谈。
于是我说,五十个点还是不行,这么办吧,因为过了一把手,我要利润的三七开。我七你三,我保你们安全出俄罗斯,安全到日本客户手里,全球价格最低。
阿廖沙说,咱们能不能羊毛出在羊身上,我要我的利润,你要你的利润,最后都找日本人算账不就行了吗?
我说,这个俄罗斯小妞还真会算账,咱们就一起找日本人算账,这倒是个很好的主意,只是不知道日本人那边能不能同意啊。
阿廖沙说,不就是坐地涨价的事情嘛,这个好办,我们俄罗斯人就喜欢坐地涨价,管他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不买,我们正好卖给你中国人。
我说,阿廖沙,你真有这个把握嘛,咱们所有的事现在就办。
阿廖沙说没问题,她抄起电话一阵嚷嚷,其实我知道那批货日本人要是没有他们根本就买不到,这就是市场上的稀缺。果不其然,价格涨了一倍,日本人竟然出奇地答应了。五哥还说,早知道他们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不如涨它翻番的价格。
阿廖沙说,什么意思,还要涨价吗?那也是可以的。
我说,你有种,干日本人有一套。
这些年我也没白混,在生意的小舞台上也算是积累点小经验,咋和老毛子做生意,又咋和小日本子做生意,这里面的门道还真不少。比如说,小日本算的比谁都精,多疑善变,今天定完的事,明天可能还要变。要是老毛子,就是好酒,匪气太重,挣不挣钱不重要,关键千万别坑他,要是被他知道,就是杀到天王老子那里,他也要去找你算账。这就是道行,所谓猫走猫道,鸡走鸡道,各行其是,我和阿廖莎,还有谢尔盖是为了挣钱,不伤和气为上上策。
再说这个阿廖莎是典型的老毛子美女,虽然年轻,这生意经可一点也不少。这次,阿廖沙合盘推出他们的想法,记住是毫无保留,她是太急于做成这笔生意。谢尔盖跟我说,和日本人做生意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事,因为这个材料只有日本人才能购买和加工,其他人白给他也没有用。我心里想,这个小日本子真是太精明了,他们把初产品都包了出去,自己加工成精品再反过来给我们用,这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那将是一块巨大的蛋糕。我真不知道他们拿这些稀土矿究竟想做点什么,我隐约地感到,这里面的大生意是我们没有发现到的商机,要是我们也能做,这里面岂不是一块巨大的肥肉吗。
我把我的想法和温州庄说出来,温州庄非常同意我的想法,他想借着这个机会,看能不能把这个上下游摸清楚,如果阿廖沙可以有稳定的矿资源,以后这些精加工的活留给我们岂不是更好嘛。我非常同意温州庄的想法,那我们就来个草船借箭吧。
温州庄这个老小子就是精明,不愧是南方人,满脑袋都是做生意的事。当年,他在满洲里的火车上做道上的生意,也是难为他了,不过愣是被他整得风生水起。他的这个主意一下子为我开启了新的想法,这个生意能不能这么做呢?
我和温州庄商量一下,能不能回国一趟。我把我的想法和谢尔盖说了,谢尔盖大概意思是生意的事情如果定了,就按照约定办。我说,从国内走货没有问题,这笔生意阿廖莎的货款我一分不差,买家我来找,手续你来办。告诉阿廖莎,你也别管我是跟小日本子交货还是跟我的下家交货,反正货到钱付,还稳当。
阿廖莎有点为难说,这个小日本子和我们谈了有一个多月了,初步已经达成了意向。
我说,生意都是朋友之间做的,我可不是来截胡,如果没有你谢尔盖去办手续,这笔买卖你也一样不能成交。
阿廖莎说,你能保证我的货稳定出吗?因为后续还有。
我说,那当然啦。只是我没有预料到,这批小日本子的任性还挺强,在接下来的买卖之中还真成了我的捣蛋鬼,逼得我非要从日本道上找人才算摆得平。当然这是后话。
阿廖莎说,我也看了谢尔盖的面子,这样吧,一手钱一手货,钱货两清。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如果没有答复,我将从海参崴的海路直接走私出去。
我说,没有问题,就是我要回国商量一下,回去之前要带走一罐子矿沙子。
阿廖莎和谢尔盖商量了一下,连请示她的上司都没有请示,直接就答应了。这个美女可真的是做生意的料,咔嚓咔嚓,办事干净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