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皆有因可循，他是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了。若这事放在前几世，她肯定会高兴，但与情爱无关，完全是因为这样就更能接近他，刺杀他的机会也可以更多。

但现在她真的高兴不起来，霍惊砂要收她入房，跟后院那些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不好，这非常不好！

攸舒瑶绝不相信霍惊砂对她有什么喜欢或者情爱，前几世她没少用各种方法诱惑他，偏这男人天生冷血，无论怎样都能不为所动，对待美人的色诱，自制力强大得令人吃惊，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如老僧入定般，连眼皮都不撩一下。

巴结他的朝中同僚和皇亲国戚不在少数，而送给他的女人个顶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没见他沉迷在谁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就连堪称床上功夫了得的青楼头牌花魁柳霜儿，也不能留住他一夜春宵。

倒是哪里有叛贼、或者抄家、审讯、追捕这些龌龊事，倒可以让他第一个冲在最前头，甚至兴奋得三天三夜不睡觉，也要带着大批锦衣卫契而不舍的追捕。他最热衷的就是今天抄这家，明儿查那家，而且乐此不疲，从来不知道厌倦。

有不少人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天生刽子手”，攸舒瑶觉得很是贴切，并且死也不会忘记，这九世惨遭杀害而累积下来的血淋淋教训。

不过倘若她知晓昏睡这几日，是霍惊砂用嘴对嘴的方式喂她喝下汤药，并且再次扒光了她的上衣，抱着她，还把手贴在她赤裸前胸上输入真气、好让她伤口尽快愈合的，她肯定惊得下巴都会脱臼。

她不知道，霍惊砂日日都来瞧她，动手摸算什么？还动嘴亲了呢，双目灼灼似火，心心念念期盼这个爱他爱到可以屡屡为他奉献生命的可爱女人快点醒来。

明霞虽然畏惧大人的权威，对舒瑶小心伺候，但心里终是不甘心的，所以不肯告诉舒瑶，大人趁她昏迷时，对她做了哪些不堪入目的事。

其实霍惊砂每次来，都要明霞退下，但明霞禁不住好奇，便大胆地顺着门缝往里窥探，这一瞧，直把她惊得血都烧起来了。

明霞想起那画面就面红耳赤，服侍大人这么久，哪曾见过大人对一个女人如此眷恋？简直可以用爱不释手来形容。

以大人现今的地位和自身样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莫说后院那些花容月貌的姨娘，只要大人勾勾手指头，她和明慧两人都愿意在床上伺候。孰料大人谁都没看上，偏偏对一个昏迷不醒、没有任何知觉的女人又是摸又是亲，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这画面好诡异，却又控制不住想看，幻想大人要是也能这样对自己该多好？

攸舒瑶盯着明霞瞬息万变的表情，一会儿明媚、一会儿萧瑟、一会儿又泛起怪异的潮红，禁不住疑惑……

“你这是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明霞终于回过神来，迎上舒瑶狐疑的视线，继续陪着笑。

“没、没什么，姑娘初醒，又多日未进食，肯定饿了吧？大夫刚才命小厮去厨房吩咐过，给姑娘准备了干贝粥，您吃一点吧。”

经她这样一提，攸舒瑶才发现自己的确饿了，但她更渴，心想不管如何，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别的，比如出去想想办法联系上契。

她全副心思都放在这上头，便也不去追究明霞刚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