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她听丫鬟说,霍惊砂把莹姨娘送人了,还顺道发卖了几个嘴巴不牢、把莹姨娘的事透露给她知晓的丫鬟。
闻言,攸舒瑶愣住!这还了得?要传出去,她妒妇的罪名岂不是坐实了?真的好冤啊,她是真的没吃醋,就只是想逗逗自家夫君而已。
果然没多久,霍夫人爱夫如命、好妒成性,容不得姬妾存在,只想独占丈夫宠爱的事便传得人尽皆知。攸舒瑶听了,心里郁闷的连晚饭都没吃好,她何时好妒成性了?这回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不等霍惊砂发落,她就要先把人打发了!
殊不知,这事是霍惊砂自己传出去的,他逢人便说……我这夫人确实爱我如命,已然到了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又岂会容忍和其他女人分享我?哎!不慎苦恼、不慎苦恼!
可大伙儿瞧着,他脸上怎么都看不出“不慎苦恼”的样子,反而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众官员见一向老城冷感、说一不二的霍大人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便纷纷附和,都说他能得这么个好妻子,夫复何求啊,简直是老天厚爱,是身为男人的福气。
霍惊砂点头,并又“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我看以后还是别送女人了,闹得我家宅不宁不说,还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又不是只有女人可送,能代替的礼物多了去,诸位觉得呢?”
众官员面容一噎,脸上依然撑着笑,心中却在腹诽……点名不让送女人,可以送其他的礼物代替?莫不如直接说要真金白银呢,要说务实这一方面,还得是霍大人啊。
大家虽心下叫苦连天,却没一个敢表现在脸上,谁叫他们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没准哪天犯在他手里,抄家到自己头上,还指望他照顾一二呢。
攸舒瑶仗着月事来,得了几日清闲,而她身边的几名丫鬟,却把大人那闪着幽光的兽眼给瞧得一清二楚。
大人这摆明着是欲求不满啊,几乎每月都要闹这么一次,偏夫人忘性大,不长记性不说,还故意撩拨大人,这禁欲得越久,事后发泄得越狠,看夫人顶风作案的样子,她们几个都暗自捏了把汗……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啊!
而逍遥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几日以后,攸舒瑶月事一过,当夜霍惊砂就把她从头到脚吞吃入腹,而且是把过去那几日缺失的全都一次性补了回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虽然偷了几日闲,但也没有赚到啊,这男人从来就是个不吃亏的主,她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可后补回来的,却比这几日加在一起的次数还要多,哎!自己怎么回回斗不过他呢?这算盘打得精,一分一毫都不能少,摊上这样的相公,真不知该哭还是笑!
自此以后攸舒瑶学乖了,再也不敢当狼恶的眼冒绿光时,随意去撩拨。
不过,当她引以为戒,准备在下月月事那几日安分守己的时候,它竟竟推迟了半个月没来,霍惊砂急吼吼请了大夫来为她把脉,结果老大夫神色凝滞的道,“恭喜大人,夫人有喜了,而且已经有两个月有余。”
舒瑶激动得红了眼眶,霍惊砂却是沉默了很久。
其实并不是不高兴她怀孕,而是没打算让她那么早怀孕,因为他俩还年轻,且刚成亲几个月,过两年再要孩子也来得及,他都还没好好享受够与妻子的鱼水之欢呢,她就有了,那他这十个月岂不是要吃素了?
他望着小娘子喜极而泣的脸庞,还有几个小丫鬟更显殷勤的照顾,幽幽地问:“这么想要孩子?”
舒瑶忙不迭的点头。“想要啊,这是你和我的第一个孩子呢,怎么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