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在其中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哼!没门!靖王他除定了,舒瑶也不可能会离开自己,虽然过程会有些凶险,但他觉得舒瑶知道之后,一定会理解他的。
“大人,少夫人在府中待的时间长了,不了解外面世界的险恶,很轻易就会被外人几句话糊弄住,而今天那小白脸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光会花言巧语的主,这女人只要生了异心,有一就有二,您还是……”
“闭嘴!”霍惊砂俊脸森森然,随后一挥手,“你先回督统司吧,我有事再传你。”
徐昌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堂上很久很久!眼看日子越来越近,他要怎么开口跟舒瑶提那个要求呢?虽然存在风险,但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确保她的安全。可又一琢磨,靖王被逼到了绝境,万一选择鱼死网破……假如不幸出了纰漏呢?小宝怎么办?他还要不要活?舒瑶会不会恨死他?他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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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细雨纷纷,霍惊砂决定带着妻儿前去扫墓。
这对霍府来说是件大事,马虎不得。
因为霍惊砂武状元出身,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完全属于凭借一己之力爬上了今天的位置,所以在身居高位以后,就特别注意对死去长辈祭拜的排场,一方面以示孝心,另一方面也给外人看看,霍家门楣以一昔壮大。
几个丫鬟婆子手脚麻利的将祖坟墓地彻底打扫干净后,霍惊砂穿着官服,头顶花翎,恭恭敬敬依着礼部颁布的二品大员祖先祭祀礼,行繁复的祭拜礼节,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可忽略。
这过程陈长,偏又赶上雨天,搞得众人全身都湿透了,霍惊砂要人赶紧先搭上遮雨棚子,将妻儿安置好,自个这才淋着雨继续张罗祭拜事宜。
他几次点香,都叫雨给淋熄了,火折子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燃,可这火一燃起,竟让整柱香都着了起来,众人一惊,不好!这不就是所谓的“发炉”吗?
霍惊砂当下也愣住了。
“大人,不妙,发炉是先人降临的意思,这是不是祖宗显灵,提醒您一些事呢?”大总管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现象,忍不住心惊的出来说道。
“提醒本大人什么事?”其实他最不相信这些迷信,但今天祭祖确实照往年不顺利。
“霍家有变。”旁边主持祭拜礼仪的一名老道士,铿锵有力吐出四个字。
此番言论一出,本来还窃窃私语的仆人都噤了声,这其中含义非同小可,预示着整个霍家的兴衰,也关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
“怎么变?”
“大人……”老道走到他身边,先弯身行礼,接着才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娓娓道来,“贫道刚才注意,香是先从东南方向燃尽,此方位属阴,这就代表与您事业无关,而是……而是家中女主人可能有变。”
霍惊砂眯了眯眼,心中传来阵阵钝痛,不由自主的看向遮雨棚里,那个抱着他儿子的女人。
道人没再答话,跟着他一起看向了少夫人。
“大人,少夫人向您招手呢,您过去看看吧。”道人又一福身,转头回到了刚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