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预料,第一天晚上,府里闯进十几名不速之客,但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像是再找什么东西,巡逻的侍卫发现以后,把人全给擒下,捆得结结实实,连夜审了一个小头目才知道,他们来不为伤人,只是想打探一下霍夫人在不在府,这样就可以知道霍大人领出去的是不是真的攸舒瑶了。
第二天一大早,舒瑶便得知了消息,她昨晚没回自己院落,而是宿在了儿子那里。知道贼人已被擒,就下令,将这一串人肉粽子送进大牢,看能不能再问出点什么东西。
只是从早上等到晚上,舒瑶没将霍惊砂给等回来。
接着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以至于第七天,听说皇上都已经回了皇宫,而他始终没有回来,让舒瑶的心越来越乱。
计划赶不上变化,是情势比他们估计得更严峻?还是敌人的实力远远超乎惊砂的想象?
舒瑶吃不下、睡不着,用意志力强撑着,她必须清醒的等他回来,给她一个明白的交代。
终于……第十一天,霍惊砂回转府邸,马车刚在大门前停靠,消息便传进舒瑶耳里,顿时,像是吞下灵丹妙药似的,蔫蔫的她立即精神百倍,抬腿便往大门前跑,春绿见状,连忙分派大家各自做事,然后自己匆匆跟了上去。
跑出后院,舒瑶在笑、春绿几个丫鬟也在笑,跟在她们身后的一群婆子丫头也是满面春风,督统府里的主心骨,他平安回来了,大家那颗心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就这样,从内跑出来,与从外面回来的两批人在园子里相会了,几乎是同时,众人很有默契地停下脚步,两双眼睛对上,都默默无声,却又似千言万语,但此刻……都化为一句无声叹息。
下一刹那,舒瑶的目光转开方向,朝着不远处的男人上下打量,霍惊砂很好,精神奕奕,身上无伤,更没有刺人眼睛的鲜红裹布,脸上依然带着自负骄傲。
舒瑶猜,他一定是抓到靖王了,而且立下大功,真的很……一个“好”字突然卡在喉头,视线一偏,立刻喘不过气,因为她看见一个女人紧紧抓着霍惊砂的臂膀,他要上前,带动力臂弯里的女人,她一个踉跄、差点儿站不稳,霍惊砂便伸手……将她……将她环住!
他眼底的歉意那样真实、毫不隐瞒,而那个女人身上裹着的,是舒瑶一针一线亲手为他缝的披风。
霍惊砂看见妻子眼底的痛苦哀寂,硬是把舌头咬破了一块,却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失态,只能把血水咽进肚子里。
转头,他对春绿道:“你把沛姑娘送到翠风楼。”
春绿不愿意,但那是主子的命令,她不情不愿走到那姑娘身边,想动手扶她,却不料她一个脚软,瘫进霍惊砂怀里,哽咽低唤,“惊砂……”
这一声亲昵低唤,像在周围响起炸雷,炸掉舒瑶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