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绿摇着头,又冲里面喊,“夏红,出来把小少爷抱进去,别一会儿再吓着了。”随后就像平时护着她那样挡在了悦芳前面。“我说舒瑶夫人,奴婢代替我家少夫人再说一次,悦芳夫人是如假包换的霍少夫人,而您没有小孩,小少爷是少夫人与大人生的,不信,您可以随便抓一个府里的人问问,他们都会说出一样的答案,您不要看我家少夫人善良就欺负她。”
舒瑶瞬间惨白了容颜。她欺负悦芳?她欺负悦芳?曾经一心一意只护着她一个人的丫鬟,竟站在她的对立面上,指责她欺负别人?
好啊,好啊!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问的必要?反正她们口径都是一致的。
当一个人说你是疯的的时候,你可以质疑、可以反驳,但当一百个人都说你是疯子的时候,你就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舒瑶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是不是之前的所有事都是她做的一场梦?那些过往、那些恩爱,都是假的,霍惊砂不是她丈夫,小宝不是她儿子,现在她梦醒了,才发现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属于悦芳的,而且她可能真的是个一无所有的寡妇?
不,不对!不能被这些人影响,舒瑶不断的深吸气。之前发生的所有事绝对不是她意淫出来的,并且都真真切切发生过。可既然她们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也无力辩解。
她可以不贪图与霍惊砂的情情爱爱,不贪图曾经的荣华富贵,更可以不稀罕霍少夫人这个头衔,但她不能不要小宝!
悦芳手中的孩子不是她儿子,她的小宝呢?被藏到哪去了?她望着眼前一个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这里有她曾经朝夕相处的,也有从来没见过的,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疯子,甚至还流露出一丝同情与怜悯。
不!她不需要同情与怜悯,她也没疯,疯的是他们,他们莫名其妙,他们和起火来要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霍惊砂呢?我要见霍惊砂,岳平?徐昌?你们出来,我要见霍惊砂!”她再也无法忍受,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 ***
午夜时分,舒瑶从客房溜出来,飞速跑到霍惊砂居住的主院儿,她很奇怪,平时府里守卫极其森严,今日怎么畅通无阻起来?就连霍惊砂住的地方都无一人看守,但也无暇思考太多,直接来到寝房门前。
突然……屋内传来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舒瑶愣在卧房门口,从敞开的缝隙中,可以清晰看见拥有精壮胸膛的男人,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她瞧着这一幕,眼儿发直、心如擂鼓,就算眼泪模糊了视线,也倔强的不肯眨一下。
只见霍惊砂缠绵的吻着那女人,一脸温柔的模样,就像从前以同样的神情吻着她一般,但那女人……却不是她,他为什么要吻悦芳?
当那副结实的胸膛,把女人整个搂进怀里,眷恋摩擦时,窗外的舒瑶已经憋气到顶点,一阵晕眩袭来,她险些站不稳脚跟!
原以为找到霍惊砂,就能帮她找回身份,于是她坐立不安的等了一天,却迟迟见不到他的人,等到她惊觉有异,再也按耐不住趁夜直奔而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叫她肝胆欲裂的一幕!她紧握拳头,用力到指甲都扎进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