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砂更加冷峻望着她,“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听懂?你根本没有孩子。”
她有!她有!舒瑶想扑上去摇醒他,却一跤跌坐在地。他不要她,可以,但为什么连儿子都不肯给她?他不是已经有了新的“霍夫人”,新的“小宝。”
急火攻心之下,舒瑶又晕了过去,却在失去意识的一瞬,看见霍惊砂因惊慌而扭曲的脸。你看……相公还是爱她的,竟担忧成这个样子,也许今早的梦还没有醒来,这不过是场噩梦罢了。等她再睁开眼睛,一切都将恢复正常,霍惊砂还是那个爱她的夫君,春绿她们也一样维护她,还有小宝,她可爱的儿子,仍会咿咿呀呀的来叫她起床。
来吧……来吧,快把娘叫醒,娘不想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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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起来吃药吧”,可叫醒她的不是小宝,而是春绿。
舒瑶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外面以天光大亮,再看清眼前的人,竟不管不顾的一下坐起来,拉着她的手急问,“春绿,你们昨天在跟我开玩笑吧?今天是新的一天,游戏是不是结束了?别在捉弄我,我要见小宝,你带我去见小宝。”
“攸舒瑶,谁有功夫跟你玩游戏?看来昨晚我和相公同你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舒瑶越过春绿往后看,发现屋里原来还有一个人,是悦芳。
她悠闲坐在椅子上,身穿一件上好绸缎制成的精美华服,手上还端着一杯茶,举手投足间皆是当家少奶奶才有的尊贵与气度。和自己一身布衣、憔悴不堪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我跟相公求过情了,可是他不允,非要你尽快离府,但念在你有病在身,也不好太赶尽杀绝,说只能再宽限你两日,所以现在赶紧把药喝了吧,相公既已作出让步,我也不好再强留你。”悦芳一副宽大为怀、不与她计较的模样。
舒瑶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刚才想对春绿说的一肚子话都憋在了心里。
“舒瑶夫人,少奶奶说的没错,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昨夜您夜闯大人寝房的事,已经闹的满府皆知,能再容忍您几日,以算大人和夫人大度,您不能……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春绿苦口婆心说出这段话。
舒瑶眼中积满泪水,即便再不想承认这一切,但他们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并且各个都说得言之凿凿,好像她真的痴了、傻了,不知羞耻的死缠着人家夫婿不放手。
她攸舒瑶可以没有爱,但绝不能活的悲哀!
和着眼泪,她突然放声大笑,表面笑着,可心却在淌血,这其中包含了多少的无奈与心酸。
恰逢此时,霍惊砂自外面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却直奔悦芳而去,一脸温柔的道,“我早上起来就没瞧见你,想是肯定到这里来的,和她还有什么好说,走吧,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