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夫人当初活过来时，若还有着死前的记忆，记得自己曾经死在大人纳了的小妾手里，必然还是会选择离开。所以那老道说的话也有道理，人的命天注定，大人和夫人注定了不能在一起，莫不如现在就及时止损，断了所有联系。

“不用你提醒，我没忘！”霍惊砂双目阴沉，恨恨的咬牙道。

“那您为什么不能快点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恢复从前的霍大人、霍督统？”

霍惊砂痛彻心扉的抱住头。“因为瑶儿就是我的命，没了她，我永远也恢复不到从前的自己！徐昌，你们说的道理我都懂，但事情不是如你们想的，这么简单就结束了。那老道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他就是要让我痛苦，只要瑶儿对我还不能忘怀，我就不会有解脱的一日，而最苦的是，若瑶儿真真正正舍弃了我，只怕我……也难活命！”

徐昌和岳平瞬间失了血色。

“大人……您、您千万不能这样想啊，早知您如此轻贱生命，我们又何苦做着违心的事，去欺骗少夫人？在救少夫人的同时，我们也希望您能够重新振作，放下之前的恩恩怨怨啊。”

霍惊砂置若罔闻，依旧抱头而坐。

“大人！”听了半天话的春绿四人，齐齐站出来，“既然少夫人已经离开，我们也不愿继续呆在府里了，这几日我们心如刀割，恨不得替少夫人受过，现而今能保她性命无碍，我们几个也算完成使命，从今日起，我们愿搬去别庄照顾小少爷，替夫人好好将小少爷带大，也算回报她往日真心实意带我们的情分。”

说着说着，四个人都泪如雨下，这段时间痛不欲生的又何止少夫人一个，她们同样夜不能寐，最后只能躲着不见，才免得一时心软，控制不住道出所有实情。

如今他们替大人演完了戏，算是报答了大人多年的知遇之恩，接下来就是竭尽一生补偿少古人，替她把小少爷照顾好。

舒瑶背着简单的行李，自后院角门黯然离开，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不禁悲从中来，无助的放声痛哭。是不是潜意识里她已经不止一次想从这里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