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你的尸体和舒瑶同葬。”契闭了闭眼，冷漠道出他此次前来找他的目的

霍惊砂依旧无语，浅笑着聆听别人谈论自己死后的事，似乎……那与他无关。

“小宝，我可以替你抚养，并且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契问，阴冷的声音带着残酷与无情。对于霍惊砂，他有着绝对的敬佩，如非因为舒瑶，以他的身份，定不会主动招惹这号人物。可是既然招惹上了，他也绝不会后悔，更不会退缩，除非霍惊砂先弄死他，否则他是不会放弃的！

无视他自说自话，霍惊砂为自己将酒杯斟满，然后一饮而尽。仿似这世间再没有比灌醉自己更重要的事了

对于他的漠视，契也毫不动怒，“我会将你和舒瑶葬在一起。”再一次，他重复说出令自己痛彻心扉的话，只因现在兴不起丝毫杀霍惊砂的念头，但是答应舒瑶的事，他一定要办到。

霍惊砂若无其事摇了摇空壶，洒然一笑，叫道：“小二，再给我装满一壶酒。“等小二取走空壶之后，他目光首次落在契脸上，原本凛冽刚毅的面容已是憔悴不堪，早没了锦衣卫督统该有的意气风发。

“瑶儿不会感激你的。”他低低轻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舒瑶的善良。

契阴冷凤眼闪过一丝黯然，“我不想舒瑶寂寞。”就如他一样，所以就算舒瑶责备，他也要让霍惊砂去陪她，尽管这样做会让自己心痛如绞。

“我现在还不能死。”霍惊砂眼中透露出几许无奈，不知道该不该把舒瑶起死回生的秘密告诉他。

“那你想什么时候死？在以后另结新欢之后吗？恐怕到时候就舍不得死了吧？”契垂目，语气充满揶揄，他就是不想让霍惊砂好过。

霍惊砂嗤然一笑，坚定道，“这辈子我就攸舒瑶一个妻”，随即沉吟片刻，神色又回复成一片死寂，“想让我死……别急，无需你动手，我感觉应该快了。”

“什么意思？”契看见霍惊砂眉宇之间笼上一层说不出的苦涩，方才的傲气消失无踪，心中尚在疑惑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娇呼……

“哎哟哟，契哥哥啊……你这死没良心的，怎么也不等等人家就自己走了。”四乔嗲气腻人的呼唤在门外陡然传来，打破了二人间压抑的气氛。

契闻声色变，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四乔如花蝴蝶般翩然而来，身形一闪已坐入他怀中。

他没想到这女人追踪之术越来越厉害，只短短数日，就发现了他的行踪，神色便越发阴郁难看起来，再过一段时间，难道自己真要和她形影不离了不成？

“这样很有趣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当忍耐到达极限的时候，隐忍也到达了极限，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之下杀了她，然后再自杀，把这一切恩恩怨怨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