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尘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欲要动腿抬步的郭相。
门外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贵夫驾到!”
一声皇贵夫驾到,门外的朝臣们让出了一条路。
被文山扶着的景澜疾步而来,看见萧夙尘直接一句:“稷儿,承锦呢,承锦如何了?”
萧夙尘摇了摇头。
景澜晃了晃身子,若非身边的文山扶的稳便要摔了。
“承锦这孩子,怎会...怎么会......”景澜走过萧夙尘身边进去,在隔着萧承锦三步的距离,直接语气哽咽起来。
医仙公子在另一边扶着。
“皇贵夫还是莫要假慈了,太女薨了,不就是如了你们父女的愿了么!”郭相说道。
景澜转头:“郭相这是何意?承锦这孩子从小便懂事,我待她与稷儿都是一般的心,她如今突逢噩耗,我怎么会不伤心!”
一边红着眼,景澜说着。
“何意?”郭相一摔袖袍:“本相的意思便是如今太女已薨,辰王荣登大宝指日可待。皇贵夫不必在此假意伤心,脏了太女的好路!”
“郭礼,本殿念你是元老大臣,太女薨逝才悲伤至极出口乱言,你有事对着本殿说便是,再敢对本殿父君放肆,休怪本殿定你的罪!”萧夙尘厉声直指郭相。
“定罪?辰王开口便是要定本相的罪,是了,如今萧国是你萧夙尘的天下,是你萧夙尘的一言堂,你说罪便是罪了,本相何罪之有?”郭礼甩手:“列为同僚,如今都是恐她萧夙尘登位不敢言语,本相不怕,本相一心为萧国,为社稷,何罪之有。你萧夙尘囚禁陛下,谋杀当朝储君,哪怕登基为皇,他朝百年,史书记载,你也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你住口!”景澜听明白了,是她们觉得是萧夙尘杀了萧承锦。红着眼,语气是坚定不移的难得冷声:“稷儿虽与我分隔多年,但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好端端的在寝宫养着,怎么就是稷儿囚禁。承锦遇刺又与稷儿何关!”
“父君,你先回宫去。”萧夙尘对景澜说道。
这下乱了起来,她不想景澜跟着操心。
“何故陛下病重,只有你皇贵夫与辰王得探视,方才太女夫以死进谏的话诸位都是听见了的,难不成都要装聋作哑苟且偷生么!”郭相阵阵厥词。
“陛下不见与稷儿何关,郭相,你怎能如此污蔑!”景澜向前走向了萧夙尘身前,与郭相对视:“我便是一介男子都知晓,稷儿她为了萧国南征北战,汗马功劳。陛下对稷儿宠爱有加,她若是想,何须如此!”
“也罢!哈哈哈哈!!!!!”郭相看了一圈,忽然大笑:“妖夫误国,妖女乱国,诸位竟然都胆小怕死,枉为人臣!”
说话间,郭相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扎向了景澜,口中喊道:“妖夫,我要你为太女偿命!”
“父君!”
“父君小心!”
萧夙尘与医仙公子急促的喊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动作飞快,医仙公子把景澜推向文山,同时自己双掌在腹前合上拦了郭相的匕首在掌中。
萧夙尘一脚踢飞郭相撞到墙上昏了过去。
“筠若!”
“筠若,父君。”
景澜关切的看着医仙公子的手,若非医仙公子反应及时,郭相这一匕首必然要刺进自己身内。
景澜无事,萧夙尘看了医仙公子流血的手掌,眼中心疼。
“父君没事就好,皮外伤而已。”医仙公子安慰的说着。
同时,四周发出一阵阵抽气嘶声。
因为医仙公子的发力和萧夙尘的动作,原本带在医仙公子头上阻挡容貌的纱帽被景澜的抬手惯力给掀开了。
医仙公子的真容可算是让人看了完全。
天仙下凡是什么!
这就是啊!
感叹于医仙公子的容颜,看到的都经不住的吸了一口气。
原以为辰王的容貌已经是独一无二,没想到这公子更胜一筹。
只是感叹之后,还是聚在原地不敢动弹,因为着太女薨逝一事,也因为这郭相如今昏迷着。
“殿下,密报!”北淼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把手中的飞鸽传信给了萧夙尘。
一眼看过,萧夙尘把密信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