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玉奴可是当时名动京城的绝色淸倌儿,多少姑娘都想一睹风姿,便是男人也抵挡不住那绝色风华。
不料最后却是入了那公主府做了男宠。
当真可惜。
他以赤脚起舞,或阴柔或阳刚,都在他长袖善舞间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舞毕,他赢得了满堂喝彩。
于亭中高呼:“奴预祝公主殿下芳华寿诞,容颜永驻,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主桌上,沈千月今日也是一袭红衣。
殷红的口脂衬的她越发的妖媚明艳,真真儿像极了狐狸窝里出来的狐狸精,专勾人心。
罗裙微动,荡起一地春心。
长公主虽荒淫,却是上京第一美人。
那张皮相 ,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是美到了哪怕是女人见了都会为之惊艳的程度,妖媚而带着极具攻击性和侵略性的长相。
天生的皇室尊贵之气彰显着,无与伦比的高高在上。
“跳得好,赏!”
红唇轻扬,白芷立马领了五十两黄金赏了下去。
柳玉奴却跪在地上:“奴不求赏赐,奴只求能伺候公主生生世世,公主康健顺遂,便是奴最大的心愿了。”
“啧,真不愧是从风月场里出来的,这以色侍人的模样,便是连女子也比不上呢!”
“这柳玉奴乃上京一绝,那样貌可真是雌雄难辨呢。”
沈千月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流苏穗子。
“如此,那你便生生世世留在本公主身边,可好?”
她的嘴角,是算计,是蛊惑。
柳玉奴心中大喜:“谢公主,奴愿意!”
却不知,这一旦应下,往后便是不能毁约的。
她是魔修。
魔修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下便是生死契,柳玉奴又哪里知晓,他已在无形间将自己的命都卖给沈千月了。
不远处,裴言澈换上了今日沈千月让白芷送过去的新衣裳,还有一对冠子。
庭院里莺莺燕燕,俊男美女,好不惹眼。
“咦,那不是裴世子么?”
“公主席面,他这等卑贱之人怎么也出来了?”
“哼,谁知道呢,瞧他那张脸,还真是和他那做妓子的母亲一般无二呢。”
周遭满是戏谑嘲讽之声入耳,这些年裴言澈已经听得太多了。
他穿过人群,踏上了那湖心拱桥时,迎面而来的侍女忽的脚下一滑,竟是直直的将他推下石桥。
“噗通——!!”
伴随着一声如水的巨响,周遭是一片尖叫。
“有人落水了!”
“裴世子落水了!”
“快救人!”
“有甚好救的,像他这等卑贱之人,应当是要被淹死了才好!”
周遭一片乱哄哄的,却无一人敢下去水救。
只得看着他不断挣扎,冰冷的湖水呛入肺腑,那是炸裂般的窒息感,所有人都冷眼看着。
当那沉重的身子开始不断下沉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一双手忽的揽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