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您高贵,您清高,咱不碰那骄傲的长公主,行了吧。
他抓着她的手,眼尾的红还未散去:“我且再问你一句,这两个月以来,公主可曾念过我分毫?”
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沈千月眯了眯漂亮的丹凤眼:“不曾。”
那一刻,她察觉到裴言澈抓着自己的手在骤然收紧,似恨不得将她骨头都给捏碎了,却又在下一瞬松开了些许力道。
白芷被压在地上,哭着哀求:“求国君不要抓公主,公主她这两个月来都茶不思饭不想,难道国君都没察觉到公主瘦了许多吗?!”
沈千月:“……”
早知道封了这死丫头的嘴了。
看来是她平日里太过于纵容白芷了,啥话都往外头说,这两个月她不过是在养胎,加之本身对人间界的食物就不太感兴趣罢了。
“是么?”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那看来公主这两个月以来,是在思别的男人了?”
白芷:“???”
国君您脑子没问题吧?
白芷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在天牢里度过了,毕竟天牢那是狗都不去的地方,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老鼠和爬虫,又脏又冷的。
然而当她看见面前那宽敞明亮的天牢时,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蚕丝被铺就的香木床,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地板,作风精美的八角玲珑灯、水墨屏风以及那上好的雨前春茶。
“公、公主,这真的是天牢吗?”
白芷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哪里是在坐牢,分明就是来享受的吧?
不光如此,还有专人伺候着,光是嬷嬷婢女就有五六个。
沈千月给自己倒了杯茶孙嗓子,刚刚那一巴掌,打的还真有点儿疼,现在掌心都还是麻麻的。
“这里自然是天牢,不过是被他改造了一番而已。”
改的宽敞明亮,干净精致,处处都透着奢华雅致,不像是天牢,反而像极了一座雅园。
似还生怕她睡得不好,铺了好几层上好的软烟罗蚕丝被。
牢里的用具一应俱全,又怕她冷,还用了最好的红罗炭,毕竟牢里不比外面,就算是开春了也依旧冷。
尤其是在夜里的时候。
“公主,您说国君他其实是不是并不舍得真的那么多对待您?”
沈千月喝茶的动作一顿:“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这就是。”
白芷可听不懂,听不懂就对了,反正沈千月是忽悠她的。
若她猜的没错,此时此刻裴言澈定是在寻找以前那些欺辱过他的人报仇雪恨去了。
他们一听沈千月被抓了,顿时就慌了,连公主都敢抓,就更别提他们这些人了,果不其然,不过是一夜的时间,那些人便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唯独例外的是皇城里的百姓,依旧安然无恙,未伤分毫。
他的动作很快,皇宫里的人杀的杀,遣散的遣散。
对于皇后一家,裴言澈并未痛下杀手,只是将她遣送了回去,在宫门口临走之际,皇后回头。
对他说:“还望国君能够对公主仁善些,其实公主并非世人口中那般不堪。”
至少在她眼里,公主是美好且独一无二的,她也从未见过似她那般的女子。
裴言澈远远望着,并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