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以来自己在她面前所有的克制全都是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纤细如玉的手指慢慢落在了他的耳朵上,温热的指腹描绘着他耳廓的形状,凤君烨身子微颤。
一股酥意直蹿他的尾椎骨,密密麻麻的电流席卷了他的四肢。
他一把扣住了沈千月的腰肢,黑眸闪烁着瑰丽的光泽。
凤君烨按住了她的手:“真的愿意么,真的……不会受伤么?”
他眼里满是克制的情动,他已经想了很久了,很想很想了。
深渊一般的眸子装满了能够溺死人的情意。
仿佛只要沈千月让他去死,下一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子亲自递给她,让她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杀死他。
“不会,陛下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不论什么时候,臣妾都会支持陛下一切想做的事情。”
修长美丽的脖颈轻轻扬起,透出一声低吟。
她能察觉到凤君烨的身子很僵硬,也很烫,像个火炉子一样,似忍得很辛苦。
“就连臣妾,也会是陛下的。”
凤君烨总是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她会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消失。
红绸拴住了她雪白的脚踝和四肢,只要她微微一动,就能牵动金丝囚笼上方的链子。
金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来。
他贪恋沈千月的温柔,贪恋她的一切,在得到了她的应允后更像是彻底奔脱牢笼的野兽一样。
动情到了极致的他,充斥着炽热的欲望。
他的吻如那狂风暴雨,一寸寸地将她吞噬侵占。
罗衫飘落在地上,长信宫纱幔重重飞舞。
红绸被极致拉扯,悦耳之声绵延不绝,直到许久后,凤君烨才像是飻食满足后的魇兽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慢抚向了她的肚子。
在沈千月被囚禁的第六个月里,大晋下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
漫天飞雪下了整整一个月,压垮了无数房屋,摧毁了百姓们赖以生存的良田。
凤君烨开放国库赈灾,他偶尔会将宫门打开,让沈千月见见外头的景象,也会带着她去四处走走。
大概是怕她会在里面闷坏了,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呆在长信宫里的。
可凤君烨不知道,沈千月不会跑。
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她都安分守己,做好那个世人眼中温婉恭顺的皇后。
但即便如此,凤君烨也没有放下对她的警惕,不论何时,只要他得了空,就必然是在长信宫的。
他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开春时就已经学会了许多东西。
起初他也只能学了个皮毛,借用符咒的力量施展术法,让她看看皇城周围的景象。
到了开春的时候,她便已经能够将大晋所有的山川河流呈现在她面前了。
沈千月不由得叹气:“多好的苗子啊,可惜沉溺情爱,要是用来修仙,不出百年必定飞升。”
当然,沈千月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一语成谶。
小八软趴趴地趴在香炉上,那是凤君烨特意让人给它做的,因为整个宫里,只有凤君烨能够看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