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养心殿,皇帝还真叫小厦子端水来让孙妙青净手,自己一人溜达进暖阁。
孙妙青在外间边慢慢洗手边想,洗完就走也太亏了吧?好容易见一次面,怎么着也得哄他今晚让我坐一把凤鸾春恩车吧?
她可二十来天没开张了。
心酸。
孙妙青眼珠子一转,问:“小厦子,皇上刚从外头回来怎不见有人奉茶啊?”
小厦子笑道:“茶已经预备好了,只是师傅不在跟前儿,奴才们不知道奉茶的人该如何安排。”
哥们真会来事,孙妙青心下满意,擦干净手客气地说:“你们都辛苦了,还是我去送吧。”
“那就劳烦小主了。”
端着茶,孙妙青进了暖阁,柔情似水地喊了一声皇上,倒了一杯茶单膝跪在皇帝面前:“臣妾向皇上请罪,请皇上喝茶。”
皇帝没有接过去,而是问她:“还惦记刚才的事呢?朕不是都说无妨了。”
“皇上宽大为怀,臣妾却不敢得寸进尺,只希望尽心服侍皇上,弥补臣妾今日之错。”孙妙青低头,摆出虔诚的姿态将茶捧在皇帝跟前儿,这回对方接过去了。
孙妙青站起来,绕到皇帝身旁:“皇上方才在雪地里走,腿可酸了?臣妾替皇上解解乏?”
皇帝颔首,孙妙青坐下边捏腿,边想,自己这一手可是去养老院做义工学来的,专业着呢,再配上现在这一双柔若无骨的小嫩手,美不死你。
果然皇帝觉得很舒服,说:“你懂穴位?”
孙妙青摇头,笑道:“臣妾不懂,是家中长辈得了风湿,大夫教授推拿舒缓法时,臣妾也跟着学了一些,皇上觉得力度还可以吗?”
“你一定学得很用心。”
“这是臣妾应该的。”孙妙青害羞地笑了笑,手往上慢慢摸到了皇帝的手指尖,停了下来。她试探地问,“正月十五一过,皇上要更操劳了,臣妾再替皇上放松放松颈部可好?”
皇帝闭着眼睛,低声嗯了一声,孙妙青站起来,轻轻按在了对方的斜方肌处,从外向内,朝着颈心打圈儿按摩。
她正思索着如何进一步和对方套近乎,皇帝先开了口:“朕记得那只猫——朕就是因为它留下了你。”
孙妙青轻笑:“这定是缘分了,臣妾还应该好好谢谢团子。”
“谢它?”
“是啊。”孙妙青悄悄弯下腰,注意着自己不往对方的耳朵里吹气,要得就是一种似有若无的朦胧感,“要谢谢团子逗皇上开怀,让臣妾有了这样天大的福分,能进宫服侍天下至尊。臣妾也应该多像宫里的姐妹学习,业精于勤,让皇上每次见到臣妾,都能心、满、意、足——”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她没忍住轻笑了一下,皇帝说了一声淘气,孙妙青笑道:“皇上累了,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