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安寝之后,孙妙青辗转反侧,一会儿梦见自己穿越回现代被老板开除,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被迫住在桥洞里头,一会儿梦见孙家被抄家,皇帝让人把自己关进冷宫,疯了的丽嫔招呼她照镜子......她猛地惊醒,坐在床上久久喘息。
好一会儿,她才觉得心脏跳得没那么厉害了。孙妙青扭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男人,撇撇嘴,冲着他呸了一声。
吓唬未成年算什么本事!
皇帝白天批折子,听安陵容唱歌,跟甄嬛聊天,晚上把孙妙青喊过来侍寝,不定期去储秀宫监督她的毛毡进度,害得她想偷懒也不能。孙妙青觉得皇上严重损害了她的人身自由,这是压榨劳动工人剩余价值!是封建剥削阶级的迫害!
......她心里骂骂而已,倒也没那么严重啦。
而且她有点担心,皇帝的种子也许没那么快种在自己这个外来的背景板的肚子里,但是打胎队大队长犀利的目光很有可能盯上自己。
景仁宫里,齐妃酸溜溜的眼睛停留在了孙妙青身上:“孙妹妹好福气啊,宫里都说,妹妹靠两只猫儿就拴住了皇上的心。”
“不过是宫里的笑话罢了,”没等孙妙青张嘴,华妃抢白道:“齐妃不是也送皇后一只猫吗?怎么,难道是认真了,想向孙贵人请教请教秘诀?”
皇后的目光游移在华妃和孙妙青之间。
孙妙青忽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吓得富察贵人忙躲开。
皇后关心地问:“妹妹这是怎么了?”
孙妙青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地说:“天气转凉,想是嫔妾一不小心着凉了。”
“这些天宫里着凉的人很多啊,妹妹千万要当心自己的身子。”皇后笑道,“回去后让太医好好瞧瞧吧。”
“是,嫔妾记得了。”孙妙青鼻子堵了,心里敞亮。这下不用侍寝了。
回到储秀宫,章太医已等候在那里,孙妙青让他把了脉。章太医盖章她风寒无疑,开了药方走了。
红绫小声说:“太医会把小主的病历告诉敬事房的。”
孙妙青点点头,脱掉鞋子躺在炕上:“嗯,也好,再承宠,我就要成群怒了。”
红绫安慰道:“莞贵人得宠,不比小主更见风光?远得不说,就说那双蜀锦鞋,还不够招人吃醋?您看她就一点不害怕。”
“她是她,我是我。”孙妙青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水平,我自己清楚,我可不是黑土地,经不起来回犁啊。”
又来了,红绫真不知道小主从哪里看来这么多荤话,真叫人害羞。
当然,她也不会跟别人说自己为什么听得懂了。
太监小柳儿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剪秋姑姑来了。”
“妈呀,她咋来了。”孙妙青慌张起身要穿鞋,人已经进来了,笑道,“小主病着,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孙妙青抬头狼狈地笑笑:“剪秋姑姑,这真是,我太失礼了。”
“小主还是坐着吧。”剪秋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红绫,丝云麻利地把凳子搬过来,让剪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