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笑眯眯地赞叹道:“荣贵人真是擅长养生之道啊。”
“太后——奴婢有事求见。”
忽然一嬷嬷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太后让她进来。对方行了礼,急促地说:“皇后娘娘这会儿不能过来请安了。”
“怎么了?”
“富察贵人今早出门滑了一跤,皇后娘娘去延禧宫了。”
太后猛地坐起:“什么?那太医呢?”
对方说:“章太医得知消息,已经赶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不小心!”
太后猛地咳嗽了起来,孙妙青忙把热茶递到她嘴边,用手为太后顺气:“太后娘娘,您不要着急,雪天出门穿得都多,也许富察贵人只是受惊吓而已。”
“这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怎能叫哀家不担心。”
欣常在关心地说:“皇后娘娘和太医会照顾好富察贵人的,您也千万要保重凤体啊。”
太后闭上眼睛叹息:“唉!今年事情太多了,真该好好做一场法事啊。”
从寿康宫出来,欣常在说:“太后说得太对了,还没过年就有了时疫,现在富察贵人又出事,今年一定很难熬。我打算去宝华殿祈福,你们两个要去吗?”
安陵容很想给她家人祈福,一口答应下来,孙妙青想自己回去也没事儿干,便也跟着去了。
三人到宝华殿敬香,又收到喇嘛送的香囊,回去时听见一个勉强算好的消息:富察贵人的确受到了不小惊吓,但孩子保住了。
安陵容和孙妙青都松了一口气,当过妈的欣常在却没那么放心:“孩子才将将两个月,就受到这么大惊吓,恐怕将来要万分小心啊。”
当天,太后把皇后叫过去,问了一些话,外人不得而知。
晚上,孙妙青对着烛灯穿线,非常认真地按老师的指导练习刺绣。她觉得眼睛有些累了,抬头揉眼睛,看见安陵容正在低头读书。
“姐姐读什么书呢?”孙妙青探头一看,是千字文。
安陵容拘谨地笑了笑:“我认的字不多,哪里能读书,先认字罢了。”
孙妙青露出鼓励的笑容:“姐姐又会女红,又会调香,认字读书肯定也能很快就学会了。”
“借你吉言。”安陵容感慨地说,“有时候我听莞姐姐她们说话,那样好听,诗词典故脱口而出。当时我只觉得羡慕,怎么就没想到学一学呢?好在这会儿学,也不算晚。”
“当然不算了,女子七岁学刺绣,你看我,不是现在才学?”孙妙青理直气壮地说,“这就叫活到老学到老。”
安陵容开心地说:“那咱们就互帮互学。”
孙妙青立刻面露难色:“啊?那就......”
安陵容义正言辞:“不行,必须这样!”
“啊,我的好姐姐,饶了我吧。”
“做晚操前你必须将这朵牡丹花绣完。”
“不要啊——”孙妙青心里苦,为啥给自己找一个老师当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