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给我!”
菊青是个老实的,见淳常在一直催促,便使劲儿踢了过去,淳儿眼尖地跑过去,一脚踢飞,孙妙青没接住,毽子直接落在了草丛里。
“哈哈!我赢啦!”
“不行了不行了,我歇一会儿。”孙妙青摆摆手,倒不是体力不支,要时刻盯着毽子,她眼睛累坏了。
淳儿兴致勃勃地说:“我攒了好些羊拐骨,咱们可以耍着玩儿。”
“嚯,你吃了几只羊啊?”孙妙青打趣着念佛经,“罪过罪过啊。”
淳儿噘着嘴巴说:“姐姐这毽子还不是拔的鸡毛,都是物尽其用罢了。”
“淳儿也会讲道理了。”安陵容笑着,又情不自禁咳嗽两声,孙妙青扭头问,“怎么,又伤着了?”
安陵容摇头说:“不是,应该是刚才玩儿的太忘情,灌了许多风进去,不碍事的。”
孙妙青点点头:“那就好,春天开花又有风,这会儿要是不小心呛了花粉,有可能过敏啊。”
“我会小心的。”安陵容这样说着,又咳嗽两声。
几人又玩了一会儿,太阳渐渐被乌云遮住,天凉下来,这才散去。
安陵容带着菊青往回走,宝鹃却不在家。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见宝鹃拍打着脏兮兮的手兴致勃勃地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
安陵容觉得不对,要对方把手拿出来,宝鹃遮掩不住,只好告诉小主:“奴婢实在看不下去富察贵人欺负小主,奴婢听说香灰拌了马尿洒在墙根儿下就能让那个人倒霉......”
“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宝鹃立刻说:“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小主若生气就只怪奴婢,奴婢认罚。”
“这不是谁错谁对的问题。你是我的宫女,你做就等于我做,宝鹃,你做这种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如果被别人看见,我怎么办?”
安陵容在储秀宫住的日子里,没少见孙妙青和欣常在管教下人,她也在心里检讨,自己管教奴才的手段是不是太薄弱。不过她又觉得宝鹃、菊青等还算老实,延禧宫也轮不到自己费心思,便没有多管。
如今看来,自己的确管得不够了。
宝鹃忙跪下道:“奴婢,奴婢罪该万死,小主,奴婢绝对不会连累小主的。”
安陵容皱着眉头问:“那你说说,若硬有人说是我指示你去做的,你该如何不连累我?”
宝鹃小声说:“奴婢不会让其他人看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见不得人的事,有几颗脑袋敢保证?”
安陵容只觉得心很累,又忍不住咳嗽了两下,菊青跑过来,一边拍着安陵容的背,一边小声询问是怎么回事。
“家丑不可外扬,菊青,去把门关上。”
第二天,传来消息,安陵容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