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也去了?”安陵容问,孙妙青点头,她若有所思地说,“娘娘近来一直发愁,今儿有心情去见太后,想必是事情得以解决了。”
皇后能发愁什么,发愁皇帝一直念叨着年世兰,不肯宠幸别的女人呗。孙妙青努努嘴:“谁知道呢?”
“其实皇上这些天一直沉浸在两位姐姐仙逝的悲伤中,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安陵容忽然开口,“妹妹怀着身孕,皇上偶尔探望,自是不必着急。其他嫔妃未必没有心急的。”
听见这话孙妙青愣了一下,不知道安陵容什么意思,她把对方的话咂巴了两遍,笑道:“这其他嫔妃里,也有姐姐你吧?”
安陵容的脸微微红了:“皇上是咱们的夫君,我自然也是忧心的。”
孙妙青八卦地问:“那姐姐有法子讨皇上欢心了?”
“你管我呢。”安陵容扭过头,不肯理她,孙妙青努嘴道,“姐姐先跟我开这个头,挑起我的胃口又不肯告诉我,真是不够意思。”
“你往后就知道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孙妙青嘻笑:“好吧——我等着看。”
安陵容正色道:“对了,不知令兄预备何时上京?”
“正要和你说这个,皇上已经准他丁忧守孝,折子下去后,他要交差,估计也得小一个月才能脱身。倒不是很着急。”孙妙青关心地问,“伯母怎么办啊?”
“父亲因为萧姨娘的宣传,丢了好大面子,母亲回去,若无万全之策,我恐怕父亲会纵容其他姨娘苛待她。”安陵容低声说,“我想着,要是也能接母亲进京就好了。”
孙妙青叹了口气:“你家在京城举目无亲,伯母过来,托付给谁呢?况且,她未必不想念你父亲。”
“我知道。”安陵容叹了口气,竹语姑姑忽然端着药进来,插嘴道,“小主今日又没按时喝药?”
孙妙青弱弱地说:“我今天觉得好多了,姑姑,药忒苦了,能不能不喝啊?”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是太医吩咐每天都要喝的,小主不喝,对自己的身子也不好。”竹语把药端到孙妙青面前,“奴婢照顾着小主喝药。”
沉默地看着竹语,孙妙青哀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端起碗喝了。
“那么奴婢就不打扰两位主子说话了。”
竹语走后,孙妙青抱怨:“你瞧姑姑一口一个奴婢,威严起来倒像是我主子,我哪里敢惹她?”
“她究竟是太后娘娘的人,咱们做小辈的,自然不能......”安陵容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你说,如果我请一位宫里出来的姑姑去照顾娘亲,父亲敢不敢惹她?”
孙妙青纳闷:“宫里出来的姑姑?你上哪儿找去?”
“我不知道,竹语姑姑能不知道?”安陵容拉着她说,“妹妹快去把竹语姑姑再请回来吧,我好问问。”
“好吧。”孙妙青扭头喊丝雨,让她去请竹语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