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类似的病人,一分钟之内,必须醒来,百试百灵。
然而这次怎么回事?
他瞟了贺强一眼,见他专注而又半有那种掌控一切的表情,弗兰德心中有点不安。
滴答滴答…
秒表转动声就像一击击重锤一样,敲在赛丽亚他们的心中。
五分钟时间了。
然而凯丽依然沉睡不醒。
而且看她的脸色,还有一丝黑色的血气。
这可把赛丽亚吓得哭了。
“弗兰德爷爷,怎么还没醒呢?”
赛丽亚的话,也把弗兰德问得懵逼了。
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先前几个保镖,他们风轻云淡嘲讽贺强,现在他们脸上已经看不到那种满满的优越感,反而恐惧感居多。
国务卿夫人出事,他们的保镖生涯,基本就结束了。
这时,赛丽亚想起刚刚贺强说的话。
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让贺强试试。
虽然她并不看好中医,可是她实在不忍心见自己的妈妈遭受这么大的罪。
死马当成活马医,也许会有奇迹。
“贺强,你刚刚说这病你能治?是不是真的?”
赛丽亚向贺强投去无助的目光,她哭哭啼啼地说道:“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小姐,你不是脑子有病吧?”
弗兰德抬起那干枯的手搭在赛丽亚的额头上,测量着她的体温。
“没发烧呀!”
弗兰德无语了。
居然对贺强抱有那种念想,嫌夫人活太久了?
“这病不难治。”
然而贺强的话让他惊掉下巴。
弗兰德狂妄地笑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病不难治?实话告诉你吧,高血压这东西,只有长期服用药物控制才能慢慢降下去。”
他把贺强看成智障:“不懂一点常识就出来冒充医生,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
“你治不好,只能说你无能!”贺强不留情面的说:“要是你那么牛逼,不会治不好自己的酒精肝吧?”
弗兰德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
酒精肝二十年,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是没办法,是因为自己控制不住贪杯!
贺强的确扼住他的咽喉。
他的确没有救醒凯丽,也不能根治自己的酒精肝。
是自己无能!
“照你这么说,你就能治好夫人的高血压,还有我的酒精肝?”
弗兰德反问。
贺强咧嘴一笑:“很难?”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自信了,反而变成自负!”
弗兰德压根就不信贺强有那么大的本事,他指了指窗外说道:“看到外面的云层了吧?如果你能救醒夫人,我立刻就摘了它们,把它们吃进肚子里。”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贺强说着。
弗兰德不屑地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
他是笃定贺强没法医治。
然而,他话音刚落,贺强的手中已经多出来几枚亮晃晃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