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完全代替一个人，太难了，特别是在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世界，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样，恨我吗？恨我杀了龙国那么多人。”窗户纸被捅破，李玄祖也不遮遮掩掩，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了。

“恨啊，怎么能不恨。”黄老也没有掩饰，只是从语气听不出他有多恨。

“恨你有什么用呢？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冷安都不是一般人，哪有人能在末世到来那么短的时间做到收集如此详细的信息。”

“我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也活了那么大岁数，看不出你，还看不出一个半大的小子吗？”黄老闭目，声音却不停。

“冷安他啊，是个好人，就是可惜，在末世中能好好活着的，反倒是你这种...”黄老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下。

李玄祖这种人，该怎么形容呢？

“我这种？随性之人，对吧？”李玄祖也学着黄老的样子，眯眼朝向太阳。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对我而言，你是不是钱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事情。”

“哦？我做的事情还不够恶吗？”

“你做的事情顶多算是比较自私，算不上大恶。”黄老这句话要是被别人听到，那影响可就大了。

“嗯？何以见得？”李玄祖倒没想到，真的有人能理解他做的事情。

“你杀丧尸是为了自己，那些人骂你，你坑杀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前者为实力，后者为畅心。”

“没错，但如果京都那些蠢货管好嘴巴，我一样会将三阶灵核送给龙国，甚至我并不介意再帮龙国一把，一切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罢了。”

“是啊，人，都贪，都贱，这就是人的劣根啊。”黄老缓缓睁眼，长叹一声。

“未曾想，你不过活了区区不到百年，看的竟是如此通透。”这句话无疑暴露了李玄祖的年龄，但他并不在乎。

“我就当你夸我吧，走了。”黄老起身，先一步走出四合院的大门。

“真不愧是龙国最高领导人啊，要是其他人都是与你看法相同，龙国何愁不壮大，可惜了。”李玄祖喃喃自语。

这位看着风烛残年的老人，整个龙国的首脑，如果他能永生，不被诱惑，李玄祖相信，最多千年，蓝星只会有龙国这一个声音。

只可惜，他不过世间茫茫沧海的一抹浮萍，苍老的火焰燃不动龙国这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