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再提醒你一句，别想着逃跑。”

“我既然做错了事，自然会信守承诺，前来赎罪，你们大可随意折磨我，但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东西，李玄祖，你又何苦装得那么绅士呢？”

厄里斯一眼便看出了李玄祖的伪装，不屑地开口。

“随你吧，老黄，记住我说的话，五阶灵核我先回去研究一会，过几天给你。”

李玄祖也很无奈，把祂往黄老那一丢，回到住所去了。

只留下面无表情厄里斯和手足无措的黄老。

“那个...”

“带路，我现在使不出能力。”

厄里斯打断了黄老，将手上的枷锁晃得“哗哗”响。

黄老长出一口气，便打开了车门，让厄里斯坐上后座。

“车辆...龙国发展的倒是真不错，可惜你们并不信仰神明，不然这天选的魁首倒可以争一争。”

李玄祖走后，厄里斯没有了那一副囚犯的模样，放松了不少，依靠在车窗边，注视着窗外不断流动的景色，怅然道。

“呵呵，厄里斯小姐倒是说笑了，龙国能有这样的发展，正是那些不依靠神明的人用性命拼出来，这怎么能让他们去信仰神明呢？”

黄老坐在驾驶位上，讪笑两声。

车辆的隔音很好，玻璃也是单向的，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不需要担心有人偷窥到这里。

“人力终归有极限，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你们龙国的那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所做之事都比我们高尚得多，我们也只不过是臆想造物。”

“但人的想象是无穷的，所以我们才能如此强大，虽然在李玄祖那个渣滓面前仍旧不堪一击，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强到离谱的怪物。”

厄里斯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出了神，祂不知道李玄祖在哪，但单从祂手上的东西到现在还能封禁祂的能力来看，自己没有任何逃离龙国的机会。

双脚时不时传来剧烈的疼痛，似乎也在提醒祂这一点。

“人力有极限，但想象不止，哈哈哈，厄里斯小姐，你这是悖论啊。”

黄老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有趣。

“这不是悖论，虚幻与现实要分清楚，当想象可以影响到现实，必然是强势方。”

“但想象力，也在人力的范畴，不是吗？”

“算了，这只是无意义的争辩，世界就是如此充满矛盾的，讨论其对错本就是错的。”

厄里斯没心思和黄老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讨论，想着尽快结束话题。

只不过黄老貌似来劲了，自顾自的说上了。

“世界不正是因为有矛盾而存在的吗？不然怎么会有“人类”这个如此矛盾的生物存在且引领蓝星呢？”

“您作为司掌纷争的不和女神，想必对此深有感触吧？”

“我只是喜欢挑起和放大矛盾，究其本身，我并不太了解，你要知道，我们在人类的历史上是不存在的。”

“书写神话者用寥寥数语便记载了我们的一生，身份、经历、悲欢喜怒，甚至是生死。”

“我被召唤出来的意义，便只是挑起纷争，神明没你想得那么全知全能，恰恰相反，我们只是具备基本的交流能力和被制定好的能力。”

“我...甚至都不清楚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