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回忆,在看现在这个年轻人,素维桢油然而生一种看智障的同情。
这里不得不佩服崔晨的耐心,遇到这样儿的犟种还能心平气和地微笑面对。
此时终于觉得自己能说上话了。
崔晨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这是给我上课来了?”
“不不不,我不是给老师上课,我就是……你看这东西,就好像年轻人和老年人一样,感觉上是不一样的。”
“好好好。”崔晨见对方又要开始说了,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你先听我说,你都这么认为,这么确信了,那你找我来干嘛?”
“不是。我这就是想把东西送来拍卖,这是值好几个亿的东西。”
“值多少这个不用说,你要拍卖,东西我看过了,新的,我们不收,听明白了吗?小伙子。”
崔晨依然好声好气地。
“不是,你没见过……”
“那我见得太多了。”
“你别说其他的,就说我这一件。你刚才什么具体的都没说出来。”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都是你自己在那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啦,咱俩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崔晨觉得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摆摆手。
“我只要完成我的鉴定任务就成了,我的结论就放在这里了,听不听那是你的事儿。”
“我再清楚地讲一遍啊,这是越窑的瓜棱执壶近现代仿品……”
这时年轻人插嘴,在边上说,“这你要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万一窑口年代说错了,这个鉴定就不好了。”
“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现在完成我的任务,给这件东西做鉴定结论。”
这回崔晨没让着对方,加重了语气,把话说完。
“这壶不是很难鉴定的,行里我们说‘一眼假’,东西不超过20年左右。”
年轻人破防了,语速越发飞快地开始争辩,长篇大论扯了一通,还在重复自己的“包括”论,意思无非就是自己的东西不假,而且很值钱。
崔晨就端着茶慢悠悠地喝着,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等年轻人再次说累了,发现得不到回应,也觉无趣,抱着自己心目中的宝贝起身走了。
素维桢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之后还出现了把衣架当家传宝物的,拿小孩的玩具斧当古董的,还有拿微波炉专用瓷器过来当文物的。
这藏品五花八门就算了,藏家也真是千奇百怪。
荣得斋这场征集会,简直让素维桢大开眼界。
“668号。”
等到快大中午了,主持人才叫到素维桢的排号。
她拿着画去了马义林那边,字画鉴定是他负责的。
“马老师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