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峰:“我画了五只虾,九五至尊嘛。”
小伙子惊呼,“这画不错,什么价啊?”
李玉峰道,“我的画是按照润格算的。”
“润格是什么意思?”
“这是,古时候文人给别人做诗词,做画提字的时候,规定的报酬标准。好处在于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现在沿用了下来。”
说着转身从一个牛皮档案袋里抽出几张证书,展示给小伙子看。
“你来看看,这是我的书画协会会员证书,这是我的艺术名家评级证书,上面写的一级美术师。”
“这是我的润格证书,经过国家书画部门认定的,你看上面有标注,画是2万一平尺,字是1万一平方尺。”
“哎呦,这可真的厉害了!那这画有多少平尺啊?”
“我这幅画大概两尺半吧。”
“啊,那要这画要5万了吧?这,这太贵了。”
小伙子一算价格,立马大呼起来,接着道,“这样吧,我给一个自己的心里价格,您看着如果能出,我就收了。”
“哎,你说。”
“500。”
“这,这不行啊,差太多了。”李玉峰为难,“我这装裱的材料都用了好的。”
“可以了老师,我今天也是慕名而来,想收藏一幅您的作品,这幅画我也挺喜欢的,您就满足了我吧。”
李玉峰似乎被小伙子的真诚打动。
“行吧行吧,我帮你包起来。”
“哎,好咧。”
小伙子拿了画,笑嘻嘻跟李玉峰握了握手,乐颠颠走了。
素维桢站在不远处,围观了全程,这时凑了上去,先打个招呼,接着表明自己也想买画。
李玉峰还是刚才那套说辞,按润格价算。
既然如此,素维桢就不客气了,直言想买大幅的画。当然,越大越好,画什么都无所谓,开价能高就行。
李玉峰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一时间愣住,有些结巴地说,“大幅的,我没有。要不你看看小的。”
说完想起了什么,从袋子里抽出一卷画,挂在身后的架子上,展开。
“这是我手里最大的一幅,我画的鱼戏荷花,三尺全开的。”
素维桢打量片刻,觉得这鱼画得挺活灵活现,就是荷花给人的感觉普通了点,便随口道,“这鲤鱼不错,寓意也行,就这荷花太出戏了,能细致些就好了。”
“这画按润格,得6万了吧?”
“哎,是的。”
素维桢伸出五根手指,“500您卖吗?”
原以为李玉峰会一口回绝,然后两人你来我往地进行一番价格上的拉扯,没成想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行吧,这画你拿走。”
素维桢:“……”
她再次确认,“这画您真的500就出了啊?”
“是啊。”李玉峰一点没有往常被砍价后心痛的样子,反应很平淡,见素维桢不解,就解释道。
“这画是我早期的作品,当时闭门造车,没有静下心去研究过素材,所以这荷花就画得有些失了水准。”
素维桢想着,如果要将李玉峰作为自己的收益大户培养,那每天就得来刷他一次,比起买扇子,字画她更喜欢。
便开口道,“那您现在画荷花的水平应该很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