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土瑞抹了把脸,“惭愧,我结婚晚,就生出一个儿子,说起来,年龄可能跟你差不多。”
“他26岁了,属虎。”
那比自己小啊。
素维桢暗道,对男人她可没什么兴趣。
但王大爷似乎谈兴不减,说起自家儿子就叨叨个没完。
“哎,我这小子从小就聪慧,脑子灵光,也有主意,大学自己跑去部队当兵,读了军校,最近刚退下来,跟同期的一个战友合伙开了一家物流公司。”
“生意做得还行,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儿。要不是最近我摔了,他都难得回来一次。”
“这几天是跟公司请假,回来跟老伴一起照顾我。”
“毕竟我这半身不遂的,老废物一样动都动不了,翻身挪窝的事儿还得靠这小子来干。”
“今天赶巧,他出去办点事,一会回来,你就能见着他。”
素维桢看看外面的太阳都爬到头顶上了,再坐下去恐怕要挨着吃饭,便要起身告辞。
果不其然,王土瑞见她要走,连忙拦住她说,“不忙不忙,都晌午了,吃了饭再走不迟。”
说着不等素维桢推辞,已经扯着嗓子喊林沁春,“阿春呀,做饭的时候添个人。”
“好咧。”
外头的林沁春刚给菜除完草,闻言应了一声,表情看着还挺高兴。
王土瑞挥手示意素维桢继续坐着。
说道,“咱们相识也算缘分,你来我这里做客,招待一顿饭是应该的,都是自家院里种的菜,新鲜,纯天然无污染,你一定要留下来尝尝。”
林沁春此时已经拿着木盆在摘菜,听了王大爷的话,直起腰笑道。
“都是素菜,等会我去个电话,让家里小子回来的时候买点肉,你想吃什么?尽管提。”
素维桢见两人都如此热情,推脱不过,便客气地对林大妈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不沾辣,其他都可以,您随意些就成。”
“不吃辣正好,我老头养伤,医生也不让沾辛辣,我到省事了。”
林沁春说着,手脚麻利地摘了一大盆菜,拿去洗了。
素维桢看到四合院的一角有个水井。
随口问:“这井水还能用吗?”
林沁春说,“能用,不过都是洗衣拖地,浇菜用,平时吃喝,还是用自来水,比较放心。”
素维桢好奇,走过去往井里看了看,里头居然还养着几尾红艳艳的鲤鱼。
“这里面还养鱼那?”
“对,这是‘年年有余’的意思,以前我老家的井里也养鱼,有道理是说,鱼活得好,水就好,用起来就放心。”林沁春道。
素维桢了然地点点头,现在家家户户都通上自来水,这种开在家中的水井真的很少见到了。
不少都因为水质不行,堵上了。
素维桢顺便在院子里逛了逛,返回正堂陪着王土瑞又喝了两盏茶,起身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月亮门外绕进来一个男人。
跟她打了一个照面。
男人长得特别高大,虎背熊腰,穿一件很普通的白T恤,配一条迷彩长裤,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上肌块鼓胀,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
素维桢见到此人,目光不自觉在对方快要把衣服撑爆的胸大肌上流连了一瞬,视线上移,居然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方正饱满,刀眉深目,鼻梁高挺,颇有硬汉的风格。
脑袋理了个寸头,左侧还剃了一道闪电。
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看到素维桢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朝她点了下头。
主动道,“你好。”
“你好。”
素维桢冲他笑了笑,“你是王叔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