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桐捏着帕子一角,“还要一会儿才发作,怀疑不到我。弄脏再洗!”
赵西漫走过来:“你跟他有何说的?”
黄之桐边洗手边笑道:“叫他以后莫要再跟我搭话。”
又掏出香膏涂抹。
这边的雅间等祝景澜过来,四人开始饮酒用食,有杜守恒在此,他们只聊浦城目前的基础设施。
李征不太感兴趣,心心念念那个姑娘,话题自然往姑娘身上带。“老祝,浦城有流言你和离了?”
“流言你也信?”祝景澜眼皮都没抬。
“你既然不喜你那······”
“西北的酒太烈,少喝点。”祝景澜打断他。
“新任左都御史家有个未出格的姑娘,因为某些原因婚事耽误了,听说快十八了,老祝,怎么样?”
“你觉得好,你上门提亲。”祝景澜不疾不徐。
“景澜,李征说的不是没道理。
如今你一人在浦城,收个喜欢的女子在身边也无伤大雅。”西陵王也开口劝他。
“殿下,”祝景澜岔开了话题,“荣西道刚成立,不服管教的人太多,属下连日奔波在各地,在浦城也待不上几天。
便是在浦城,眼前连个住所都没有,营房还在筹建中。
浦城大营还要添加许多军事设施,不如殿下跟工部开口,等河道工程结束,把老杜借给咱们用用,把荣西这块都拾掇起来。”
西陵王拿他无奈:“你啊!”
眼睛不由看向李征,此时李征正朝他挤眉弄眼。
祝景澜也看到了,不明就里,“你又听了何流言?又打何歪主意?”
李征道:“听说你夫人其貌尚佳,你不喜,陆家姑娘如此美貌你不要。
老祝,你若再这样,那我可就打发人去工地,请那个姓窦的伙计了。”
祝景澜蹙眉,眼神有些冷冽。
杜守恒听明白了,笑嘻嘻道:“世子爷怎好听这些传言,人家就是个做工的,不过工事上机灵点罢了。”
西陵王爷插嘴道:“本王也听说,不是一般的机灵,都能配合杜主事,本王也对他感兴趣。”
祝景澜正色道:“殿下还是不要感兴趣的好,民间有才的人多了去,默默无闻,反倒都能成事儿。
这个伙计,有杜主事罩着,能平平安安帮杜主事做事。你若出面,动静太大,要么他造人嫉恨,不得平安;要么他得意忘形,迷失自己。”
“这就护上了?老祝你是太谨慎,还是舍不得让他出来见人啊?”李征饮下一杯酒道。
西陵王不理会李征,认同祝景澜的话,:
“景澜说的有道理,一个小伙计,若是被抬的太高,反而摔的更惨。”
但他身处其位,毕竟有自己的考量:
“只是如今荣西一片贫瘠荒凉,动乱稳定后,接下来该发展民生经济,各方面的人才本王都需要。”
杜守恒拍着马屁道:“殿下高瞻远瞩。荣西的富强离不开人才的培养和施展。
这个伙计,下官极喜欢,像极了下官年轻的时候。但也同下官年轻时一样不懂事,更不懂礼数。有待下官调教。”
西陵王同李征都道他是替祝景澜藏着人,不再深究。
几人开始扯闲篇,李征喝了不少烈酒,慢慢开始坐立不安,浑身奇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