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桐起身下床,正经起来:
“依我说,咱们也像西漫他们一样,找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住些日子,就算礼成。”
“不是嫌弃我,学着老杜他们?”祝景澜笑她。
“这个学了也无妨,我喜欢在河西城的那两天。”黄之桐还怀念着那两日的惬意。
祝景澜却想弥补遗憾:
“你又不是赵西漫。
我想着,从前对不住你。
如今想好好待你,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给你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
黄之桐走至香几前,倒了一杯温水喝来了,
“那是你,没有完整的洞房花烛吧。
我无所谓,内容大于形式,我要切切实实的生活。
今后你好好待我,比那一天,走的那些花哨的形式好多了。”
祝景澜跟在她身后,“当真是父女,跟岳丈大人想的一样的。”
“父亲也这么说?”
祝景澜揉了揉鼻子,从怀里掏出一份信:
“岳丈大人的。他的意思,和离咱们也没传出去,把和离书销毁,就当没有这回事。”
黄之桐接过信,拆开来,驰勇将军信中写明:“择吉日,搬去即可。”
祝景澜怕她误会驰勇将军意思:
“岳丈大人并非草率。
前次在浦城,我同他表明,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和离。
只是你心里不悦,搬出来住而已。
我迟早把你哄回去的。”
黄之桐感觉又被他耍了:
“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什么‘和离乃缓兵之计’,又诓我了是不?”
“没有,我对母亲也是如此道来,还有赵西屏。”祝景澜如实说道。
黄之桐要去找她的和离书,祝景澜拉住她:“在我那里,你去京城的时候,我过来拿走了。”
“你!”
“还有当初的合婚庚帖,并没有销毁。
在赵西屏手里的时候,被我调换了,当时撕毁的是假的。”
“祝景澜!”黄之桐咆哮着。
祝景澜自觉把手背送到她面前,“消消气!”
黄之桐哪里能冷静的去掐他,发疯一样,抬手往他身上招呼。
祝景澜只管憋着笑,任由她发泄几下。
忽然把她搂在怀里:“桃子露出来了。你让我安生一会儿。”
黄之桐气的在他怀里,上下窜动。
腻腻歪歪之后,祝景澜说起了正事儿:
“岳丈大人跟我提起,黄六爷忽然给你写的信。
让我转告你,他觉得不算意外。
在京城的时候,他就觉得,黄六爷心里似乎有事儿。
来信让你仔细品读,好好劝慰。”
黄之桐没料到,驰勇将军如此信赖他,把国公府的事情也告诉他。
便把黄之松的来信,拿来给祝景澜看,告诉他:
“他的信里,表现的很悲观,对自己的未来看不到希望。
要么他看到什么,他不愿意见到事儿;要么他想做什么,却一直做不到。”
祝景来把剩下两封信也读了,
“那种地方,不愿意看到的事儿多呢,一进宫,师傅定是交待过的。
许是这一年多来,一直给兰侧妃调理身子。也常常被兰侧妃召见,耽误了技艺的研习。
被后来的师弟们追上了,心生了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