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分离间,细丝如弦。
脖颈处留下细碎的红痕,小夭有些吃痛的轻咛,搭在肩上的手无力滑下,带落一片衣衫。
结实有力的肌肤露出一角,那只纤细无骨的手无意识地向内探寻,被含住的耳垂传来轻微的痛楚,继而向下游离。
游走在背上的手也开始不满足的向前攀延,直至掌心之中握住一团柔软。
山风拂过,带起片片花叶,吹落一袭绿色衣衫。
一声比一声细碎的求饶。
时间停滞般的不知疲倦,直至身下人传来忍耐不住的低泣。
相柳俯身吻住那双泛着水汽的眸子,长睫微颤,扫在他的薄唇上,却似扫上了他的心尖,又酥又痒,让他忍不住又含住了那微张红肿的唇。
他似遨游在水中的鲛人。
不知何时,草木清香混在甜腻的香津中,使她失了神智。
有吻落在背上,湿润微凉,让她颤栗。发丝抖动,扫着身下衣衫上绣着的那朵白梅。
天地广袤,听从本心的二人,只有彼此。
日落西山,这场战役到了尾声,丢兵弃甲的守方早已投降,只等着进攻的人,留下胜利的号角。
水滴滴落,小夭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些,面颊红得快要滴血,却被人温柔的环抱在怀。
衣衫破碎,她裹着宽大的白衫,夕阳的余洒在白衫之上,流光溢彩。
相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身粉色罗裙,轻手轻脚为她穿好,而后将那头如瀑的黑发揽到背后。
“跟梦中相比,可还满意?”
餍足的妖轻笑,小夭垂头,恨不得取出银针,缝了那张讨嫌的嘴。
见小夭不语,枯叶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夭咬牙切齿:“满意至极!”
相柳背倚崖壁,勾唇一笑。
“我也很满意。”
回春堂中,竖末与小夭大眼瞪小眼。
“如今是盛夏,你裹这么严不怕起痱子吗?”
“我畏寒!”
小夭的脖子上围了一根纱巾,闻言又往上提了提,含糊地说了一句,就朝楼上走去。
可才上了两阶,浑身的不适感太过强烈,扶着扶梯的手抖了抖。
不顾小夭挤眉弄眼地拒绝,相柳将她横腰抱起,走进二楼的房间。
不多时,相柳施施然地下楼,走到竖末旁边椅子上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着。
竖末一手托腮,一脸的生无可恋。
“相柳,你会和我妹妹闹别扭吗?”
相柳不理,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
竖末也没指望他给出答案,接着又说道,“你说女人如果生气了,怎么哄?”
相柳这次连眼神都不给了,竖末有些受伤,改为了双手抱头。
“你这样的木疙瘩,我妹妹怎么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