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红绸垂落,纱幔舞动,还有两根喜烛正燃着柔和的橘色火苗。
这里,竟布置的如他们的洞房一般。
“相柳!”
小夭猛地转身,如同星辰闪烁,水灵灵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相柳。
“喜欢吗?”
相柳笑得温柔,嗓音也染上几分宠溺,小夭看着他,突然就想到他在葡萄藤下说的那句。
“自然是为了迎娶你做准备。”
自己对于这场仓促的婚礼毫无准备,相柳却好似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身上的嫁衣,数十箱聘礼,还有这座遗世独立,却种满桃树的岛屿,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
若是她没有开口说成亲,若是如她一直想得那样,去了荒漠后再成亲却一直进不了荒漠。
那这些东西是不是会像曾经藏在大肚娃娃中的冰晶球,永远不让她知晓。
小夭突然掩面哭泣起来。
相柳本以为她又似之前那样,为一些小事感动的落两滴泪,双手抱臂站在她身边,戏谑的看着。
但见她越哭越痛,泪水不住的从指缝中滑落,终是有点紧张。
扣着她的脖颈,轻声问道。
“怎么了?”
小夭将脸埋在掌心,摇着头,哽咽的说道。
“我一直以为,是我坚定的选择了你。可我……对于我们的未来,却什么都没有准备过……”
相柳听完一怔,眸光颤了颤,随即笑了起来,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你说错了,你已经做了许多。更何况,这些小事,本就该我来安排。”
小夭双手抱着他的腰,紧紧的如同抱着一块浮木,好将她从自责的漩涡中拯救出来。
房间被风轻轻掩上,分不清是谁先主动,唇齿交融的是克制不住的渴望,湿润着彼此燥热的心。
小夭倒在水云床上的鸳鸯被上,白皙的脸上晕染着情欲的粉色,眸光迷离,青丝倾泄。
红色的嫁衣散落在一边,她的上方是婚服松垮,露着若隐若现完美线条的相柳,正以指为笔,勾勒着她的身形。
从她的长眉,到她的粉唇,一点点描绘,一点点晕染,如雪地落梅,慢慢延伸至腰腹。
灼热的气息停在肩窝,轻噬着她的肌肤,如百虫附骨,又酥又痒,惹得小夭簌簌而颤。
身前传来的温度似是火晶石般,烫得她连心尖都软了。
赤色妖瞳显现藏着妖最原始的本能,危险而蛊惑,诱惑着身下的女子,沦陷在他的掌心。
“小夭。”
相柳的声音暗哑,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如羽毛轻扫乱她神识,惹不住攀附上他的腰。
“相柳相柳相柳……”
无意识的呢喃,似山泉汩汩,掠过雪峰,掠过玉石,来到了幽暗的沉潭深处,将沉睡着的兽唤醒。
红纱叠帐中,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云海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