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正月十八，学校开学报名的日子。陈刚有急事去了办公室。没有时间带陈蓉去咨询转学的事情。

陈伶俐只好自己带女儿去附近的学校碰运气。学校的答复是，插班生要延后几天才受理登记手续。而且要举行插班摸底考试。学位有限，按分数从高到低录取，转学出去几个，就转录进来几个。一个萝卜一个坑，能录几个算几个。

陈伶俐只好将女儿留在S市，复习功课，准备插班考试。自己回Z县，准备开店营业。但陈蓉不肯单独留在陈刚家，非要跟着母亲回Z县。

到了Z县，开了店门，叫女儿看着店。陈伶俐这才腾出时间和精力，来到门口一个公用电话亭，把昨天晚上偷看陈刚手机的通话号码，一个一个拨出去。

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陈伶俐赶紧挂掉电话。

凡听到接电话的是男人声音的，就把号码划掉。划到最后，剩下三个女人的号码。都没有写全名，一个叫小徐，一个叫老周，还有一个叫小鹃。

通话时长一小时零九分钟的那个号码，是老周。

小鹃是不是就是蓝鹃呢？很有可能。从短短一句“喂”的声音里，陈伶俐不能肯定，其中一个，就是上次通过话的那女的。

为了搞清楚这三个女人的底细，陈伶俐将女儿留在亲戚家，自己回了S市。分别从三个不同地点的交费营业厅，假装交费，查看了姓名和地址等信息。

三个可疑的手机号码，都查到了有用信息，一个本市用户，名叫蓝鹃；另一个也是本市用户，名叫徐小梅；第三个是Y县用户，名叫周小红。周小红就是那个通话时长一小时零九分钟的手机号码。

蓝鹃就是飞达超市那女的无疑。陈伶俐先拨通了蓝鹃的手机，问：“请问你是蓝鹃吗？”

蓝鹃说：“是呀，你是哪位？”

陈伶俐没回答自己是谁。陈伶俐已经听出来，这人的声音不是上次通过话的那女人。

陈伶俐试探着诳蓝鹃：“昨天晚上，你和陈刚联系过，你们见面了？”

蓝鹃问：“你是谁？”

陈伶俐没回答对方，厉声问：“你又和陈刚联系，你为什么又缠着他？！”

蓝鹃明白了，问：“你是陈伶俐？！”

陈伶俐说：“昨天晚上，陈刚深更半夜才回家，是不是找你去了？”

陈伶俐知道，问这样的问题很愚蠢。可是，陈伶俐控制不住地要问，有点歇斯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