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晃了半天的安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提着买的菜回了家。
“她走了?”安白见家里没有苏纭的身影,出声问道。
收拾房间的沈祺禹闻言点了点头,将安白手上提的菜接过放到了厨房。
“先不急着收拾,你给爷爷说说,和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白换了鞋子,赶忙将又跑去擦擦扫扫的沈祺禹拉到沙发上坐下,语气凝重地问道,“你真的将身子交给她了?”
这话问出来,只不过是安白不死心。
今天在门口发生的一切,他看得清楚,面对陆星的质问,沈祺禹根本没有反驳,那个女孩也直接承认了。
摆明了就是真的。
这让他既惊讶又生气,在外面憋屈了半天。
沈祺禹见安白神色严肃,颤着睫羽垂下眸子,轻声“嗯”了一声。
“胡闹!”安白气得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都激动了几分,“还未谈婚论嫁,就将身子给了对方。”
看着怯怯地垂着脑袋的沈祺禹,安白怎么也不相信这般怯懦乖巧的一个少年,能有那么大胆。
“是不是她逼你的?”安白想到苏纭的强势,蹙眉问道。
沈祺禹摇了摇头,看着安白气急了,眼睛一湿,唇瓣嗡动,压在心底的委屈让他红了眼眶,哽咽着小声解释,“是沈辕。”
“他给我下了药,送到了杨颂的房间。”
杨颂,杨家的家主,油腻风流,专爱欺辱漂亮的少男少女。
谈起她最多的就是她的风流事迹,凡是三观正点的,无不厌恶她恶劣至极的下流事迹。
“我就知道沈家人心肝全黑透了,老的狠,小的更阴毒,竟然、竟然……”安白气得脸色发白。
沈祺禹生怕他气狠了,引发心脏病,赶忙抬手抚了抚他的背,软着声音哄他,“爷爷不气,我没有让她得逞的。”
安白缓了缓,怜爱地摸了摸沈祺禹的脑袋,“恶人自有天收,那杨颂造的孽太多,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活该前段日子杨家破产,据说那杨颂后半辈子都得瘫痪在床,落得家道中落、人人厌弃,也算是报应了。”
叹了口气,“所以阴差阳错就和刚才那个女孩发生了关系?”
沈祺禹点了点头,乖巧得不行。
“刚才瞧着那女孩是个好的,但还是要好好了解一下。”安白不放心地一再追问,愣是让沈祺禹将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说了遍。
最后,安白深吸一口气,眼底划过意外,又满是担忧。
苏纭,苏家少总,纨绔派代表人物,这名头简直是如雷贯耳。
本以为是个好的,没成想就比杨颂强了那么一点点,胜在更有钱、更年轻,其他的简直是一丘之貉!
见安白脸色不好,沈祺禹忙解释。
他也是认识苏纭后,才逐渐留意她以前的绯闻事迹,只是他所了解的苏纭,跟外面报道的实在是有所出入,所以他自然而然没有将那些当真。
毕竟虚虚假假的东西,不及自己用心感来的真切受。
所以,他才在她温柔的呵护下,慢慢松了心门,让她得以窥探自己的柔软。
“那她可提了婚事?”纵使沈祺禹再三保证,安白还是有所担忧。
这般直白的询问,将性子内敛羞涩的沈祺禹问的耳尖一红,揪着粉嫩的指尖,回道:“我答应了嫁给她……”
安白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瓜,“过两天将她带回来吃顿饭吧。”
他得亲自掌掌眼,看看对方究竟是不是如沈祺禹所说,温柔沉稳,或者如报道的那般荒唐风流、暴虐成性,他怕沈单纯的祺禹傻乎乎地掉进对方的蜜袋里,到时候婚后……
安白一想到那些家暴的新闻,就分外担忧,对着沈祺禹一顿耳提面命,生怕他踩了雷。
……
苏纭给沈祺禹的胳膊涂了药,黏着他亲热了一番,将他要求收回股份的事情婉拒了。
那是给沈祺禹的聘礼,也是留给他的保障,她自是不会收回,陆星和沈家,也休想沾染半分。
“总裁。”走神间,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正是苏纭新招的助理——唐怜。
曾经颇负盛名的金牌助理,却因为一起贩卖公司商业机密的丑闻而声名狼藉,锒铛入狱。
出狱后求职无门,几乎被行业全封杀。
机缘巧合下,姚叔知晓了当年丑闻的真相,不过是唐怜风头太盛,碍了竞争对手的眼,便遭了一场对方精心谋划的无妄之灾。
所以,在唐怜出狱后没多久,姚叔便为原身推荐了她,期望着能够给唐怜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可惜,原身并没有重用她,反而是随手打发了。
苏纭接手江城分公司后,便将她招为了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