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同志，你今天穿成这样子是？”古副厂长看了看张妤姝，又看了看张立国，“厂长，你女儿这是准备到咱们厂里来上班来了？”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胡副厂长也不清楚，这张妤姝什么时候进的他们厂里。

“没有，今天是来帮我爸的，属于无偿劳动，放心！”张妤姝打消了二人的疑虑，“我在家闲得无聊，来交务帮个忙！”

“我，这不是看她懂外语吗？所以......”

“咱们厂里懂外语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那些知青和县里好多高中毕业生呢！”胡副厂长噌一下站了起来。

“可是他们不懂英语吧，现在学校里教的都是俄语！”张妤姝说着，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们不懂，难道你懂啊？”胡副厂长不屑地问道，“何况他们带了翻译，也用不上你吧！”

“你，真的懂英语？”古副厂长神色有些异样的问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个，跟谁学的用不着向你汇报吧？怎么，你要去举报我？”张妤姝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

他的表情实在太不正常了，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看来今天自己是又来对了，一会得想办法给王俊南打个电话。

让他带两个人悄悄地来“捉鬼”！

“那倒不是！”古厂长说着，不自然地攥紧了拳头。

“那你担心什么？”张妤姝说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能给你们捣乱，就是帮不上忙，跟着看看总可以吧？”

“就是，我姑娘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外国人呢，就当让她长长见识，你们不能拂了我这做父亲的心吧？”张立国也见二人不乐意让张妤姝跟着。

他又不能说得太明白，张立国又不傻，两人平时有些小心思小动作，他都看在了眼里。

所以他是不会什么话都跟二人说的。

这两人盯着他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

“爸，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张妤姝说完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两名副厂长来了这么久，都知道别看张妤姝天天好像不干正事，东一榔头西一锤的。

但是没少在张立国后面出谋划策，当时卢亚敏找人来提亲的时候。

两人还高兴了一阵子，觉得她只要嫁出去了，这边的事也就没什么精力管了。

只是没想到卢亚敏是个不争气的，使了那么大力气，居然都没把这张妤姝拿下。

此时两人见那父女俩出去了，开始窃窃私语。

“你说这张立国什么意思？”胡副厂长说道，“是怕外商搞什么小动作，还是怕咱们俩搞什么小动作，找这么个监视的人来？”

“哎，那是你想的，我可不会搞什么小动作！”古厂长连忙想把自己摘出去。

“得了吧，你还不会搞小动作，刚才你听说她懂英语的时候，那表情你自己是没照镜子看过吧！”胡副厂长不屑地说道。

“别瞎说了，我只是吃惊而已，好奇她从哪学的英语！”古副厂长嘴硬。

另一边张立国父女出了办公室后，张立国跟在张妤姝身后，“怎么了？”

“我要打个电话，厂里除了你办公室哪里还有电话可以打？”张妤姝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四周，工人们都在忙，并没有过多往他们身上看，于是附到张立国耳边小声问。

“你阿妈的财务科也有，你要给谁打电话？”张立国也压低了声音。

“不行，财务科还有别人，我要给公安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