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现在是芒柳公社咖咖厂的厂长,以前是县医院的医生!”张立国表明了身份。
“可是,这跟你超龄报名考大学有什么关系?”有人不耐烦道。
张妤姝接过话头,“我爸以前做医生的时候自己研究设计出了符合人体工学的假肢,有下肢残障人士配戴后,从外观看基本跟正常人无异!”
“还有,后来我们大队响应号召,发展集体主义经济,建立的咖啡厂,我爸以及一名首都工业大学的老教授,当时下放到我们这里的,一起研究出来了速溶咖啡的生产设备。给咱们国家省下大笔的外汇,不然这些机器都要从外国进口。”
“但是我爸是个不满于现状的人,他想考大学,学习更多的机械知识,以后从事机械研究方面的工作。我们就想让通融一下,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让他往上深造的话,我为国家失去一个这方面的人才而可惜!”
这番话说完,大家都呆了。
不是被张立国的才能惊呆,而是被张妤姝的口才惊呆。
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自己爸爸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居然还说出了是国家的损失的话。
他们能说什么?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只好告诉他们需要跟上面领导反映,让二人留下联系方式便让他们走了。
等走出了房间,一开始要跟二人打赌的年轻人来了。
“怎么样?报上名了吗?”他们倒也没有坏心思,一开始就是多了几句嘴。
后面是被激起了胜负欲,张立国不想被人看轻,他也不想被人看轻。
“让回去等通知,你不是要跟我比吗?”张妤姝问,“我怕你到时候输了不认账,要不然找几个见证者。”
“旁边有个好事的年轻人,报了名后没什么事,听说有人打赌,便自告奋勇当了见证者!”
“你别跟他比!”有人扯了扯张妤姝的衣服,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
“怎么了?”张妤姝不解。
“我和他都是今年京市来的知青,他们学校是市重点,听说他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第二!”女孩小声说。
张妤姝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人倒是有点本事。
不过她也不怕,但他不想跟对方比学校。
估计不错的话,对方肯定报的不是京大就是清大。
自己报的那所大学虽然也算是名校,在排名上却要在这两者之后。
她要是说自己考得上京大和清大,因为怕冷所以没报,会有人相信吗?
可这是真的。
“你报的是京大还是清大?”张妤姝问对方。
“看来有人已经跟你说了我是谁了,怎么样现在认输还来及。刚才说你输了嫁给我是别人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想你应该是报了这两年学校之一,但是我没有报,咱们比分数吧!”张妤姝说。
男青年愣了一下,“没报?是觉得自己考上没报?那你跟我比分数不是说笑呢?”
“也许,可能我考得上不想报,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哈哈哈,有人说没去京大和清大,是因为自己不喜欢!”有个男青年听完她说的话,捧腹大笑。
“是这样吗?”跟她打赌的男青年道。
“我南方人怕冷!”张妤姝说出实情,“这不重要,咱们别以考上哪个学校比高低,就比考试分数。谁输了就扫去长途汽车站的公共厕所一个月如何?”
“好,比就比,我叫朱磊,畹町农场的知青!咱们放成绩时候见真章!”
“我叫张妤姝,芒棒大队的!”她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