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州的各级官吏和将领,听到江宁回来的消息,都立刻赶了过来。
江宁听了汇报,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不过四个月时间,陈州先后爆发了瘟疫和天花,死了上千人。
要不是县府两级官员反应快,隔离的及时,可能死的人还会更多。
又不是灾年,也没有流民,按理说不该这样。两种传染病先后在陈州爆发,这看着不像是天灾,而更像是人祸。
“陈州附近几个府县有没有这种瘟病爆发?”
“没听说。”燕小七这些天累的不轻,脸色都有点苍白。
“先派人四处查查,有没有可疑的人或事,看看周边哪里还有传染病发生。”
找幕后黑手的事,让燕小七他们去操心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治疗天花的解药。
江宁的印象里,他只知道种牛痘是预防天花的方法,并不是治疗天花的方法。对于天花应该怎么治,江宁也不是很了解。
天花是一种病毒,吃抗病毒的药物就是了,一些中药也可以抵抗病毒。比如板蓝根、金银花,江宁还是知道一些的。
派人把城里有名的大夫都叫来,和他们讨论彼此开的药方,探讨药物是否相冲相克。
讨论良久,最终定下了一种药方,药材不难找,可有没有效果不好说,江宁决定拿女儿江瑶做试验。
天花只要得了一次终身就不会再得,所以屋里看护红衣和江瑶的,就是两个得了天花康复了的女子。
每天都看着熬好的药送进去,江宁只能在院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坐立难安。
可是三天后,噩耗还是传了出来,小江瑶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永远的停留在了四岁。
江宁内流满面,无声凝噎。他不顾阻拦,冲进了屋里。看着那小小的身体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
江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住了女儿,他是真的无比懊悔。他每天都在忙碌,真正陪女儿的时间是很少的。
江瑶从小没有母亲陪伴,自己又忙,感觉太过亏欠她了。江宁抱着女儿,低声的哭泣,耸动的肩膀让红衣感到了心痛。
红衣这几天身体好了一些,烧也退了一点,神智恢复了。她不敢离的江宁太近,怕传染他。
“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咱们的女儿,要不然她也不会遭这罪。”红衣的自责让江宁停止了哭泣。
“这事不怪你,是这孩子命薄,是我亏欠你们娘俩太多了。”
红衣把江瑶视如己出,照顾的无微不至,江瑶是幸福的。
江宁擦干眼泪,红着眼睛走向红衣,红衣连连阻止江宁,却依旧挡不住江宁来到她身边,坐在床边拉住红衣的手。
“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娘俩已经得上了病,你干什么还非得进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以后叫我怎么活?”
面对红衣的埋怨,江宁却扑在红衣的怀里,“江瑶走了,都怪我陪她陪的太少了。我累了,现在就只想陪着你。”
女儿的离世对江宁是个打击,他对红衣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