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的宴席大家却很沉默,明显兴致不高,江宁询问怎么回事,却没有一人抬头说话。
江宁看向军情司主事王长年,王长年无奈只好说道:“主公,在你没来之前,城里接二连三的死了好几个姑娘,都是被人虐待残杀致死的,有一些证据都指向了孙一舟。”
说到这儿,王长年看向江宁。
“孙一舟?”这个名字似乎听过,可一时之间有点想不起来,江宁看到大家都看着他,已经猜到症结所在就是这个孙一舟。
“孙一舟!绿珠的哥哥,红衣的表哥。”江宁猛然想起了这个孙一舟是谁了。
“你们是说红衣的表哥孙一舟现在在陈州?”
王长年点了点头,“他来了陈州不过一个多月,但一些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就死了四五个了,作案的手法都差不多,明显是一人所为。”
“都是他到了陈州之后才发案的?现在你们只是怀疑,还是已经有证据了?”
王长年摇了摇头,“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孙一舟所为,但是我们有很多线索都指向了他。可我们根本没办法进他家搜查,传讯他就是一问三不知。现在我们既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也不能证明他的清白。”
江宁看出来了,大家明显都是在顾忌红衣的感受,不敢放手去查。
可这种恶性案件头一次在陈州发生,又让大家对凶手很是气愤,都想把凶手绳之以法,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我以前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事不只是说说。以后别管他是谁,只要他犯法了,你们放心大胆的去查就是了,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红衣有没有干涉案子,江宁还不知道,大家为了江宁面子上好看,只是很隐晦的表达了一下。
饭后,江宁把燕小七留下,叫到了书房。燕小七是知州,具体案情他应该知道的最清楚才对。
原来,当官府查到案情与孙一舟有所关联的时候,去传唤孙一舟的时候,他父母就大吵大闹。
他们每次都要大喊着是江宁和红衣的舅父舅母,阻挠官差把孙一舟带走。惹的百姓们围观,实在是对江宁的声誉不好。
红衣也是被舅父舅母搅闹的实在是没办法了,确实出面询问过孙一舟案子的具体情况。
燕小七没有出具搜捕令,也是不想让红衣为难。
江宁也知道这事让下面的人为难了,“去好好把案子查清楚就行,不用有其他顾虑,让这陈州是朗朗乾坤,比我江宁那点面子要重要的多。”
每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哪个没遇到过不公平的事,没被被这些豪门贵戚欺负过?
江宁总能够先考虑普通百姓,而不是去维护骄奢淫逸的豪门大族,也是燕小七一直佩服江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