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婳早上骑着自行车到了店里，就见到门口手足无措的方明。

“来了？”

“嗯，嗯。”方明点点头，“那个，姐，我能干什么啊？”

“这个给你，去厕所把换了。”鹿嘉婳递过去一个袋子，“还有鞋，应该差不多大，要不合适那就过阵子去买。”

方明下意识接过来，低头一看，就见里面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衣服，还有两双老布鞋。

“姐，我不能要，我这还没干活呢，又拿钱又拿衣服的，这不行。”

“行了，咱们是服务行业，你穿这样准备干嘛？在后面刷盘子啊？我是让你当服务员的，换上去，别废话。”鹿嘉婳将自行车往边上一挪，然后锁好。

“还傻愣着干什么？不准备干活了？”

“不不不，我干，我干活！”方明吓得都慌了，“厕所在哪啊？姐？”

“后面，最左边，那个小隔间。”鹿嘉婳伸手指了一下，“赶紧把衣服换了，然后干活。”

“哎，好。”方明点头，拿着袋子赶紧过去。

孟箐和刘莹正坐在小板凳上摘菜呢，暖暖也像模像样学着做。

鹿嘉婳套上围裙，然后也开始准备，“他几点来的？”

“不知道，我们早上过来的时候他就在门口打瞌睡呢。”刘莹说道：“我俩进屋的时候好像是七点五十五左右，是吧？孟箐。”

孟箐点点头，“嗯，没错。”

“那看来还挺准时的，那就先试两天，可以就干着，本来我也找一个男店员，这样有人闹事也得想想。”鹿嘉婳抬起眼眸看着小萝卜头，“暖暖，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暖暖挪到鹿姨姨身边，小身子蹲下去，“吃馒头，还有鸡蛋！”

鹿嘉婳对着和大儿子这么像的小家伙满眼都是慈爱的目光，“暖暖想不想去上学啊？哥哥四岁的时候就去上幼儿园了呢。”

暖暖点点头，然后看看自己的妈妈，又晃晃脑袋，“暖暖生病了，会传染给别人的。”

“胡说，这又不是传染病，过阵子阿姨有空了，就带暖暖去幼儿园，好不好？”鹿嘉婳在暖暖脸上轻轻一刮，看向刘莹。

“孩子还是要上学的，病的事情以后肯定也能解决，但你也不能一直把孩子绑在身边。”

刘莹垂下脑袋，“我就怕出什么事，到时候怎么办？”

“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情而担忧，暖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一辈子困着他？”

“姐，我换好了！”方明换完衣服走过来，“姐，我来干吧。”

鹿嘉婳扭头看了一眼，“还行，就是有点大，哪天缝两针。”

“不大，一点也不大。”方明挽起袖子蹲了下去，“姐，我今天都干什么啊？”

“唔，给客人点菜，上菜，收拾桌子，你孟箐姐干什么，你跟着干什么。”鹿嘉婳指了一下，“这是孟箐，比你大一岁，这是刘莹，比你，反正你叫姐吧。”

刘莹冲着鹿嘉婳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