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北予生病了。
高烧39度。
沈译白发消息带她出去吃早餐,结果看到的却是满眼血丝脸色苍白的人儿。
“北北?”脸上的散漫瞬间慌了。
沈译白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
姜北予是被门铃吵醒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飘出来开门,灵魂都在四处震荡。
看到沈译白的那一刻,眼泪汪汪,小脸儿尽是委屈:“沈译白……”
她嗓音沙哑,刚说三个字,眼泪就流了出来。
沈译白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锤,痛的难以呼吸。
“我在。”他匆忙应下,来不及多想,弯腰将人抱起来走进屋里。
从沙发上拉过她的大衣将人包裹其中,又跪在地上给她穿上鞋,抱着人马不停蹄的冲出了门。
应该是昨晚拍写真时换衣服受凉,医生检查过后打了点滴。
原本是安排的普通病房。
最后在沈译白的强烈要求和钞能力下,考虑到高级病房还有很多空位,就给她安排了一个。
姜北予烧得脑袋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梦。
梦里,沈译白抛弃了她。
把她一个人扔在寒冷街头,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姜北予,你活该。”
“当初抛弃我时,你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梦里的男人神色比平日里更加冰冷,看她的视线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甚至就连针对也没了。
姜北予慌了。
哭着去追。
可眼前的人却毫不留情的渐渐走远,天空冰雪交加。
彻骨的冷,冻得人心慌发抖。
“沈译白……”
“对不起,我错了……”
大雪之中,她逐渐被白雪掩盖。
眼泪从眼眶滚出来。
病床上的人儿梦里哭的撕心裂肺。
沈译白去拿外卖回来。
看到她眼角夺眶而出的泪珠,拧紧了眉头。
走过去握住她滚烫的手,触碰她烫得瘆人的额头,满眼心疼:“北北?”
“沈译白……”
床上的人儿呢喃着,委屈极了:“沈译白……”
他一声声的低喃。
一开始沈译白没听清。
在听清她是呼唤自己的名字后,心脏仿佛被挤压。
疼得快炸了。
“北北,我在这里。”他试图给她安慰,低头亲吻她的手背:“是做噩梦了吗?”
“醒来看看,我在这里。”
床上的人似乎陷入了巨大的绝望痛苦之中。
细眉紧皱,呼吸艰难,胸口剧烈起伏挣扎着什么。
沈译白看情况不对,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赶来,看到姜北予的情况,眉头紧皱。
“病人有心理疾病史吗?”
医生突然的一句话,沈译白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