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司寒问，“什么晚点再说？”

“没什么。”刑苓不准备告诉他。

因为她很清楚，说出来，难免会造成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

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了夜司寒的低气压。

他那么精明的男人，应该是心里有数的吧！

“你和他走太近了。”夜司寒隐忍着情绪。

“哪里近？只是正常的接触。”刑苓不赞同。

“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夜司寒的声音一沉，带着威压。

刑苓的眼神微颤，确实，她的诉求本来就是和夜司寒和平离婚。

可如果夜司寒太过分，也会让她感觉到反感。

于是她说，“这么逼我，只会让我对你越反感。这是你要的么？”

夜司寒不说话，脸部线条绷紧，冷冽锋利。

内心不得不退缩。

让刑苓反感，努力了一个月后的结局还是离婚，等于功亏一篑。

可一想到刑苓要和孟季霖接触，就恨不得将她给藏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强，可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夜司寒，你要试着改变自己，这样待在你身边的人才不会累。”刑苓试图和他谈心。

“你会不会……留下来？”夜司寒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

刑苓看向车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的。”

夜司寒的黑眸盯着她，深邃无底，薄唇紧抿。

心脏仿佛从高处砸落，失重的感觉让他慌了下。

她还是要离开……

在两天后，刑苓约了孟季霖一起吃饭。

是在普通的餐厅里。

刑苓提前在那里等着了。

孟季霖出现的有点急，在座位上坐下，“抱歉，门诊有点忙。”

“专家的号应该很难挂吧？”刑苓将菜单递给他，笑着说。

“你点就行了，我不挑食。”孟季霖推回给她。

刑苓又点了两个菜，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专家和普通号的区别就是专家更有耐心。”孟季霖轻笑。“对了，你看了心理医生之后感觉如何？一直不敢打电话问你，怕你那位想多。”

“没关系，你想打电话就打，我和他……会离婚的。”

孟季霖意外地看着她，“离婚？他愿意？”

“不愿意也要离，我不想当唐钰的替身，也不想当别人孩子的后妈。”刑苓说。

孟季霖挑了挑眉，“我尊重你。不过，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就你助理的死，是不是和夜司寒有关？”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我想，杀了人能藏这么好的，除了权势滔天的夜司寒，还能有谁呢？”刑苓看着他，说。

孟季霖点了点头，“我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如果真的是他，那真是没办法了。毕竟，就算有证据，也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你决定离开他是正确的，不能与狼共枕。”

刑苓低下头，手里缓缓转动着茶杯，脸上表情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