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摇摇头：“也就挡挡气味，没什么作用。”

“够了。”

苏玖一脸认真道：“能挡住这的气味，比什么都有用。”

见孙哲疑惑，苏玖解释道：“你刚刚有没有嗅到一股香味？”

孙哲点头，苏玖继续道：“这香味有问题，应该是尸油的味道。”

尸油？

孙哲表情微微变化。

“如果长时期闻这种香味，会产生幻觉，继而情绪变得暴躁，最终疯掉。”

从孙哲手里拿过手电筒，苏玖环顾四周：“在这种环境下嗅到香味，本身就很诡异。”

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孙哲就发出一声惊疑：“老板，快把手电筒对到那里。”

苏玖立刻调整姿势，这时，孙哲也朝前走了几步。

只见灯光下，孙哲蹲下身，指着有些泥泞的地面：“老板，这里有标记，看上去像刚留下不久。”

“标记？”

苏玖微微皱眉，他走了过去，俯身一看，果然，地面有箭头，就像孙哲说的，刚留下不久的样子。

顺着箭头所指的方向看去，苏玖再次皱眉，难不成前面还有分岔路？

重新起身，拿着手电筒的苏玖稍稍后退几步，表情严肃且凝重。

“老板，会不会是顾铭留下的？”

孙哲依旧保持蹲的姿势，看着地上的箭头：“他应该不会走在咱们前面吧？还是说，这是赵四海留下的，那他是在暗示这个方向有危险，还是没危险？”

苏玖目光一凝，再次后退几步。

哗啦一声！

毫不犹豫，苏玖直接撕开裹住刀身的报纸。

顿时，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让周遭的温度再次下降几度。

孙哲察觉到动静，赶忙起身，一脸疑惑看着苏玖：“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苏玖缓缓将菜刀抬起，直指孙哲。

“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

孙哲一头雾水。

苏玖冷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孙哲表情更迷惑了，正要开口，苏玖直接打断：“说，你到底是谁！”

原本还一脸无辜的孙哲忽然笑了：“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从你拿出口罩开始，毕竟这太巧了，我刚觉得气味有问题，你就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打口罩？”

苏玖似笑非笑，但却打起了十二分注意：“我在这也待了几天，就没见过有谁戴口罩的。你说公司给你们发了口罩，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是刺头吗？公司让你们戴口罩，一两个倒也罢了，可所有人都不戴口罩，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当然，光凭这个还不至于怀疑你，就像孙哲说的，他们是这的员工，靠着员工证件，本身就能豁免一部分规则，所以即使不戴口罩，也说得过去，不过我这人多疑，就琢磨着慢慢试探你。”

孙哲看向苏玖手里的手电筒：“所以你的第一步，就是从我手里拿走手电筒？”

“算是吧，只是我还没开始真正试探，你就这么急着暴露，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苏玖嘴角朝孙哲脚下的标记努了努：“我就奇了怪了，刚刚手电筒明明没照到地面，你又是怎么发现那地方有痕迹的？难道你自带夜视眼？又或者，这箭头根本就是你留下的！”

“而从这一刻起，我已经怀疑你了，只是还不好确定，直到你刚刚的那通分析。”

苏玖目光愈发冰冷：“以我对孙哲的了解，他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不会像你这般，自作聪明的在那里分析，你的伪装实在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