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依旧犹豫，但素查却咬了咬牙：“你要是不敢说，那就让我来好了。”

卡尔当即制止素查，见苏玖跟孟定邦表情都极不友善，卡尔再次挤出苦笑：“我可以坦白，但也希望你们能保密，至少不要对外说，是从我们这里知道的。”

孟定邦先是看了眼苏玖，然后点头：“可以。”

“好。”

如今时势比人强，卡尔也不敢谈条件，解释道：“很早之前，组织就弄到了几台沉浸式设备，当然，跟ST科技设计的不一样，这些设备并不是用于游戏，而是用于接收灵梦的波段信号。”

顿了顿，卡尔又道：“简单点说，我们拥有进入灵梦的办法，不过这个秘密仅限于高层，我跟素查也是因为接到这个任务后才知道的。”

“是谁提供的设备？”

孟定邦皱眉。

卡尔口中的这类沉浸式设备，龙国早就有了，不过也仅限于特殊部门使用，比如惊蛰，又或者军方。

事实上孟定邦在问出这个问题后，脑子里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无非就是那几个利己主义国家罢了，整天就知道在世界各地搞风搞雨，背地里跟混沌之翼这类见不得光的组织牵扯到一块，孟定邦一点都不会意外。

“我不知道。”

卡尔说的是实话，孟定邦也没继续追问：“说说吧，雇主是谁？”

卡尔再次面露难色，孟定邦皱眉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卡尔苦笑连连：“虽然泄露雇主身份多少缺乏点职业道德，但如今我们连组织内部有设备的事都交代了，所以我要知道雇主身份的话，一定不会隐瞒的。”

“那你们这次的目的，是在这里杀死盛煊？”

孟定邦没有在雇主的问题上过多纠结。

卡尔点头：“对，我们接到的任务指明了一定要杀死目标，并且要看着他死去。”

孟定邦跟苏玖对视一眼后，他继续问道：“从我们截获的信息来看，你们的雇主是想要得到ST科技那款沉浸式设备的设计图跟各项数据指标，对方应该只是为了利益，可一旦杀死盛煊，他们将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卡尔微微皱眉：“明白，关于这件事我们也有些不解，所以高层还就这个问题再次联系上雇主，就是想重新确认一遍，可最后却遭到了雇主的责骂，当时我跟素查也在场，而对方的语气，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孟定邦目光一凝。

卡尔酝酿了一下，然后将想法说了出来：“我当时觉得，雇主更看重目标的死亡，反而设计图什么的，只是附带的而已。”

卡尔刚说完，一旁的素查也跟着点头：“不止你，我当时也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