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楼的核心规则，是为了限制封印通道？”

面对苏玖的追问，敲钟人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核心规则是什么？”

苏玖再次追问，尽管内心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毕竟能排在重置规则前的顶级规则，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而同时能限制那条异域封印通道的，对苏玖来说，也几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

但是，苏玖还是希望从敲钟人嘴里得到确认。

敲钟人冷漠的看着苏玖：“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干嘛还要问我？”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苏玖同样冷漠回应。

“无聊。”

敲钟人有些焦躁，他抬起巨锤，但又重新放下：“我算是看出来了，以你如今的状态，的确需要那种规则。”

苏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苦笑道：“如果我说，我也是才意识到的，你会信吗？”

敲钟人盯着苏玖良久，半晌才道：“我没兴趣去探究你的真实目的，我们也不是一条船上的，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做什么，但同样的，你也别来干涉我。”

“我们可以合作。”

苏玖看着敲钟人，表情严肃：“你应该知道，就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有合作才能取得共赢。”

敲钟人冷笑：“从一开始，我就没看出你有任何合作的意向，你一直试图用谎言来糊弄我，不管是你说的，还是做的。”

“这点我不否认，但刚开始我也没确定你的身份不是？”

“惊蛰你应该听过吧？”

“事实上，我们之所以到这，一开始也是为了调查那个异域来的家伙。”

顿了顿，苏玖又补了句：“对了，你的父亲，也就是盛泽言先生，暂时还不知晓你的事情，不过他的安全问题你不需要担心，惊蛰已经派人盯着了。”

听到这话，敲钟人表情稍稍放缓了些。

他沉默许久才道：“谢谢。”

是的，眼前的敲钟人，正是盛煊的本体！

尽管不清楚对方为何会变成这样，或者说以这样的形象示人，但至少这一刻，他并没有如之前那般，对苏玖横眉冷对。

但即便双方关系有所缓和，面对苏玖提出合作，盛煊依旧毫不犹豫摇头：“合作就算了，我有着自己的计划，让你们介入进来，只会坏事。”

苏玖还想着坚持一下，可看到对方不容置疑的神色后，也就放弃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坚持了，不过你能不能替我解答几个疑惑？”

盛煊沉默片刻后点头：“可以。”

“谢谢。”

苏玖客气的回了句，然后话锋一转：“这次我之所以到这来，是被一个叫毛文辉的家伙给诱导的，但我相信这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得到了某个家伙的授意，而授意他的，是谁你应该也能猜到。”

“除了那个邪恶的混蛋，我想不出其他人选。”

盛煊语气冷冽。

“所以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这混蛋要引诱我见你，按照我一开始的推测，倘若我没有事先猜到你的身份，我们之间应该会有一场恶战，这点你不否认吧？”

盛煊微微皱眉，认真琢磨片刻后轻轻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那混蛋肯定不会只是想看咱们笑话，一定是要我们拼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只是我想不出，至少在我身上，我并不认为自己有对方感兴趣的东西。”

顿了顿，苏玖直视盛煊：“所以，那东西只会在你身上，你认为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