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呦呦满脸懵逼：“？”

刚刚她应该没看错吧，他刚刚看她的那一眼是充满了同情没错吧？！

不对，后面好像还有点愧疚心虚！

余呦呦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到柳如烟面前，问：

“还好吗？”

柳如烟看上去情绪还是有些沉重，听到余呦呦的话，她抬头朝余呦呦露出另一个温柔坚强的笑容。

“嗯，呦呦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她想起了自己刚刚以泪洗面的样子，朝余呦呦歉意一笑，“呦呦，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哎，实在是太让你见笑了。”

余呦呦没说话，倒了杯水递给她。

柳如烟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杯轻抿了一口。

余呦呦见柳如烟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于是主动开口。

“他经常生病吗？”

柳如烟先是愣了下，然后点头。

“嗯。”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余呦呦能感觉柳如烟的情绪变得有些沉重了。

柳如烟视线望着远方，仿佛在回忆什么，道：

“其实阿野刚出生的那会儿差点就死了。”

“他的体质先天就不好，那时候数十个医生紧急抢救了他连续十六个小时后，才勉强将他从鬼门关前抢回来。”

“从那以后，阿野几乎每隔几天便会重病一场，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

柳如烟的眼眶骤然红了，捂着脸无力地哽咽。

“甚至有好几差点没能抢救回来。”

她也不会安慰人，于是直接伸手把柳如烟给抱在了怀里。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安慰他人的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伸手缓缓又温柔地抚摸着柳如烟的后背，好似在安抚着她。

似乎了已经平复好心情了，柳如烟吸了吸鼻子，忽然问余呦呦：

“呦呦，你是不是也觉得阿野很调皮啊？”

“……”

余呦呦安抚的手僵硬下来。

这要是换做平时，余呦呦肯定早就撇着嘴满脸嫌弃地点头表示肯定过来。

调皮？

这家伙平时的所作所为已经跟调皮画不上等号了吧？

应该说很作死才对。

特别是在余呦呦知道纪赫野这人是真的身娇体弱，而不是假装的之后，她心里则更加坚定这个想法了。

毕竟普通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肯定万般小心着，就担心可能一个不小心直接眼一闭、两腿一蹬，直接走了。

可他倒好，明明知道自己是那种可能随时就会一命呜呼的人，结果非但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反而是怎么一个要命的作法就怎么来，仿佛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一般。

但现在人家当妈的都这么伤心了，余呦呦怎么好意思把这些话都说话出来。

不是吧，她就装装而已，你还真以为她不懂人情世故了？

她口是心非，“也、也还好吧。”

只是那一言难尽又勉强的表情实在是太显眼了。

柳如烟一下没绷住，噗嗤笑了出来。

原本有些沉默的心情也因为这一笑，忽然就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