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什么旨意吗?”此时儒家的夫子周谦忽然间出声道。
“陛下说佛门来势汹汹,若渝州城守不住,我们可以退往中洲大城齐礼城。”
“在那里陛下,苏宗主还有杜宫主将会集结力量和佛门决战。”
“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为陛下和苏宗主杜宫主争取时间,然后再消耗他们的力量。”谭伦看着自己面前渝州城的布局图,他语重心长道。
“我们这样做同时也是为江总宪的破境拖延时间。”谭伦看向身前的众人,缓缓道。
“善!”沧溟宗平江山的首座储北海沉声道。
“善!”大楚王朝北疆总兵李成良出声道。
......
渝州城外战端骤然间开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无数瑰丽恐怖的术法和兵戈铿锵对撞之声在渝州城外响起。
猩红的鲜血染透了渝州城上的云霞,恐怖的嘶吼之声响彻在渝州城外。
渝州城的战况远比在云州城的更加激烈和残酷。
之前在云州城如入无人之境的肉状触手在这里受到了阻挡,但是这样的抵抗犹如螳臂当车一般令人绝望。
“首座,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破开它的防御。”
“你快走!”一名身穿月华色衣袍的修士怒吼道,紧接着一条沾染着破碎的残肢肉状触手径直破开修士的胸口,带出了大片淋漓的鲜血,下一刻,这名修士的身体渐渐变得枯败,肉状触手肆无忌惮地吮吸着他身上的生命本源。
储北海目光震颤这一幕,随后他周身骤然间遍布无数把锋利的长剑,它们渐渐形成了一种玄妙的阵法,下一刻,恢弘的剑阵朝着肉状触手径直杀去。
肉状触手杀气纵逸,威力恐怖的剑阵挡不住它,它赫然朝着储北海滚滚杀来,他见此状况,抽身离去。
这时的渝州城内外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今的局势岌岌可危,对于中洲这一方而言,兵败如山倒,中州四大超然势力的强者联袂都很难破开佛陀的肉状触手。
渝州城的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渝州城的城墙之上,此时的谭伦衣诀染血,面色苍白,他目光凝重地看着不远处如同遮天蔽日一般的肉状触手,这时他右手掐诀,紧接着,一道恢弘的正音响彻在渝州城内外:“诸位,你们可先行退往齐礼城,我来在这里守御片刻。”
此时守城的中洲修士感觉到自己的身前涌上了一阵徐徐的清风,下一刻,他们出现在距离渝州城三十里外的地方。
“佛门手段诡异,你们都是反攻佛门的精锐,你们不应该陨落在渝州城。”这是谭伦的声音。
“总督大人!”这时一位外形威猛,浑身浴血的总兵看向远方渝州城上那一道单薄的身影,怒吼道。
“走吧,我们不能辜负子里。”沧溟宗云放山的首座李守目光复杂地看着谭伦。
敢为人先,谭伦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
这时的渝州城墙上只有谭伦一个人的身影,他的周遭遍布尸体,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飞速而来的肉状触手,他此时整个人心中积蕴的心气越发地犹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