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舞棍的动作一顿，“你怎么来了？”

悟空差点把这个带他到这里的罪魁祸首给忘了。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嘛就是闲的无聊来看看，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悟空：……

悟空翻了个白眼，小嘴微张，缓缓的，吐出一个不容拒绝的字“滚！”

声音愤愤的道【这么久没见，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

悟空只觉一阵恶寒，懒得搭理这个神出鬼没，来历不明，来意不明也的家伙。

“远……儿，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小河的声音从悟空身后响起，带着些许惊讶。

悟空回头看了小河一眼，随意的扫落凉亭上的那层薄薄的积雪，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脚还翘着，带着些许随性，“睡不着了呗。”

林如海皱眉，很想说悟空的姿势和态度，可惜这会儿他没有立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少爷是有什么心事儿吗？”

悟空沉默半晌，在抬头，那从林府带来的侍卫依旧还在看他，不知怎么了，悟空突然又想讲一讲，他许久未曾说过的，曾经当齐天大圣时的经历了。

悟空说着，林如海就静静的听着，这个故事，他听了不止一回，从前只当是孩子的胡思乱想，这些年，经历了一系列离奇的事情之后，如今在听，便不觉得是胡思乱想的幻念了。

林如海心情复杂，比起什么都不记得的女儿，林如海更加心疼悟空，只是想起他和悟空真实的年龄差，林如海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个父亲，活的还没儿子年龄的零头长。

林如海思绪乱七八糟，却也没忘记，好好听儿子讲话。

悟空讲着讲着就要看林如海一眼，看看自己这个难得的听众还在不在，看着林如海认真的模样，明明并不相熟，悟空却觉得一阵的心安。

“怎么样？俺老孙当年厉害吧！”

尽管早就知道，没人会相信自己的话，但悟空还是忍不住的得意。

他看着林如海，观察着林如海的表现。

却见林如海慈和的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因此折叠，带着种不同于普通侍卫的奇怪温润，带着种历经沧桑，沉淀过后的沉着。

“所以少爷为什么会睡不着？”小河问。

悟空愣了愣，没有设防的就脱口而出，冲着一个并不相熟的下人，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真的还是我吗？”

他以前从不说我的，不是本大王就是俺老孙，现如今却……

悟空站在大厅里，看着一群人围绕着元春，思绪忍不住的飘回了昨日，昨日那个侍卫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